如何从侧面冲出去逃走?
而黑龙江城内,则是杀喊声四起。
城中央的大清“皇宫”内,奕訢手提“天子剑”,红着眼睛看向面前穿金戴银全身凤装的女人,却正是桂良之女,如今大清的皇后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也很明显知道了奕訢要做什么,她绝望地哭道:“皇上,一定要如此吗?要不我们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远远地躲起来,做一对平常的百姓也不行吗?”
奕訢喉咙沙哑,苦笑道:“皇后,已经太迟了!要是在北京城被攻破的时候,我以恭亲王的身份投降,不说王爷,至少还能被封个国公侯爷之类的享尽富贵;就算是在盛京城被攻破的时候,我们投降或是逃走,也还能渡过残生;如今,已经不可能了。逆贼绝对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我全家的。”
“你,这么说你连我们的几个孩子也要杀掉?”
“哈哈哈哈,不错!事已至此,我来帮他们解脱,总好过被逆贼抓取凌辱来得好!”
奕訢已经是势若疯狂,刚说说完话便提剑直刺过去,瓜尔佳氏本能地想躲,但却晚了一步,只听噗嗤一声,宝剑入怀,正中瓜尔佳氏的胸口,鲜血一下染红了她的凤披。瓜尔佳氏惨叫一声,似幽怨似回味地看了奕訢最后一眼,再没声息。
奕訢手持他的“天子剑”,鲜血顺着剑刃落在他的鞋面上,他也不管不顾,又哈哈狂笑起来,发出的声音却一阵凄厉无比:“想不到我爱新觉罗奕訢成为大清国的亡国之君,更想不到的是,当初那可悲的前明崇祯经历之事,竟又在我的身上重演!可惜我满腹韬略,还未来得及有机会施展,天亡我也!”
手起剑落,声落气消。
与此同时,寝宫被一把推开,华山泰领着十余名亲兵猛地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跪伏在地,嚎啕大哭……
“砰砰砰……”卡尔萨科夫从马上栽了下来,大腿上巨大的伤口让他眼前一黑,便神志不清了。就在半分钟前,他逃跑的前方的树林里,猛地钻出黑压压的一群灰色军服的敌军士兵,他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最后落马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身后一幕,上千的哥萨克战士被团团围困在一片蔡甸处,被射杀得烟雾弥漫,耳边仿佛听见突突突地枪声和那些哥萨克士兵临死前的嚎叫。
等卡尔萨科夫从疼痛中苏醒过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卡尔萨科夫发现自己被双手反绑着,大腿上的伤口没人经过任何处理,撕扯得一阵阵的钻心的疼,不断地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而是他真的战败被俘了。
卡尔萨科夫很快便辨认出来,自己应该还是被关在那个名叫黑龙江城中某处。不过,等他一转头,眼前的两个人让他目瞪口呆,不禁喊了出来:“穆拉维约夫?涅维尔斯科伊?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卡尔萨科夫,你醒过来了?”五十来岁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就半躺坐在卡尔萨科夫的旁边,他的一个手臂已经断了,缠绕着厚厚的麻布包裹着伤口,很是虚弱的样子。而另一名作为西伯利亚舰队司令的涅维尔斯科伊少将则躺在一旁犹如死尸一般,若不是胸口还在上下起伏,很难相信满身是伤的他还活着。
“伯爵,你和将军为何这般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卡尔萨科夫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凄惨无比的受伤老头会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一向威风凛凛,赫赫有名的俄罗斯帝国东西伯利亚总督。
“与你一样,战败被俘!”穆拉维约夫虚弱地夫闭上眼睛,他本不想多说,可一闭上眼睛,头脑中便全是半个月前的那一幕幕情景,他渴望倾诉,并且,如今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早已经不是那个被沙皇亲封的伯爵和东西伯利亚总督了!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