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情面可讲。
想到这,石达开脸上充满了戏谑的笑容,沉声道:“既然你们浩罕汗这么有诚意,本王便代表陛下,答应你们的请求。让你们浩罕汗赤裸上身,自缚荆条,将浩罕城门全部打开,跪伏在东城楼之下请罪,迎接天兵入城。”
浩罕使者脸色一滞,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本以为对方会很爽利地答应下来,还会夸赞浩罕一下,他再趁机以在费尔干纳某处部落犒劳天朝大军的名义,送上一两千头牛羊,便可让对方大军退兵。可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和蔼直爽的可汗竟然提出让自己可汗负荆请罪的条件,还要打开城门,那不就是真的完全将整个浩罕交到对方手里了么?这,这决不能答应,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可汗绝不可能真的将浩罕完全置于对方的庇护之下的。
为什么,这中华帝国与原来的那个大清国不一样了!不是说些东方的汉人都喜欢自大好面子么?
浩罕使者看看面前还在微笑着等待自己回答的石达开,脸上一僵,道:“尊敬的东方可汗,这个小人做不了主。等小人回城禀报我家可汗,再答复您,可好?”
“哈哈哈哈,随便!”石达开大笑起来,手臂随之一挥,脸色一正,下令道:“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浩罕城门还未打开,便发起进攻!将所有的火炮都击中到东门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泥土垒的城堡能禁得起几轮火炮!”
浩罕使者脸色苍白。他亲眼看见这些东方军队的军阵森严,军容整齐,马车拉的火炮高大无比,黑漆漆的火枪兵排列密集得更是如同森林般,想想吧,阿古柏和赛义德*张格尔前后率领了五万浩罕精兵,三个多月时间竟然连一万守兵的喀什噶尔城都没能攻下。而且,在对方这些援兵抵达之后,半天时间,便全军覆没,连主帅都没能逃掉。他不认为浩罕城有希望能抵挡这些虎狼之师多久,在他看来,浩罕汗国半数国土都已经被这些汉人军队占据,还不如跟那些畏兀儿或者白马族一样,就趁势顺着这位天朝可汗的话,老老实实归顺对方,说不定自家可汗还能保留一个可汗的名号,世代享用荣华富贵。但以他的了解,自家可汗固执傲慢,不大可能如此,因此,浩罕城的战火不可避免。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使者,无能为力,一切都看自家可汗如何决定了。
果然,阿力木库尔尽管又惊又怕,还是不甘心自缚认命,他听完使者转告的话,便发狂了起来:“混账!竟然让我阿力木库尔束手就擒,真拿我当砧板上的鱼肉不成?我明格氏族先祖沙鲁赫汗千辛万苦,建立浩罕汗国一百五十年,不能就此葬送在我阿力木库尔的手中!”
说完,阿力木库尔恶狠狠地踢翻前面的胡凳,大喊道:“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所有我浩罕军民都要上城守城,抵挡那帮汉人强盗!另外,派人向伊犁河下游的俄军和西边的布哈拉汗国求救,只要能保住浩罕,答应他们的所有要求。”
顿时,浩罕城内原本紧张的气息,更加突出。城内尘土飞扬,城头上军士和防御物资器械此起彼伏,一股临战前的气息蔓延开来。
石达开望向不远处的浩罕城,城墙虽然没有中原的大城那般坚固高厚,但仍是他进军浩罕汗国以来最为巍峨壮观的城池,即便是土夯而制,仍是较为坚固,难以攻克,他不由面色凝重起来。先前所说的,城墙能禁得起几轮火炮,不过是吓唬那名浩罕使者之言,实际上,虽然他这次带来了十余门线膛开花炮,那个生产火炮的克虏伯公司和总参谋部虽然声称这是专门特制的攻城利器,但到底攻城效果如何,要多长时间才能轰塌城墙,还真是不好说。何况就算这十余门大炮能攻克城墙,但架设大炮等布置一番还需要不少功夫,若是能直接将浩罕兵吓得投降,自然更好。
浩罕城四面虽然不是特别规则的方方正正,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