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助手推开,他不愿意被民众看见自己虚弱的样子。但他知道,经过这几个月来轮番不断地四处演讲,几乎将全美国各州都走遍了,演讲了一圈回来,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歇会,只怕直接垮掉了。
春田市其实很小。7年前才开始建镇,3年前才成为大一点的城市,实际上也就3万人不到而已。
道格拉斯和助手回到自己的居所,助手便告诉他:“道格拉斯先生,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建议呢?我们早就劝过您,不要对奴隶制发表任何意见,像那个林肯一样,在南北双方就奴隶制存废的问题争端上保持缄默就好,这样的话,就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先生您看您的对手林肯先生,他一直在奴隶问题上保持沉默,但私底下却两面暗示,让北方州的民众以为他是支持废除奴隶制的,而让南方州的人却以为他是支持奴隶制的。而您,道格拉斯先生,您这样明确地表明自己对待奴隶制的态度,虽然看似两面讨好,但实际上却是两面都不讨好。对于您的态度,北方州会认为你不明确表示反对奴隶制而不满,而南方州又会认为你不明确赞同奴隶制而不满”
道格拉斯打断助手的话,叹了口气,道:“别说了!这些我怎么会不明白,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内心,去虚伪地欺骗民众,更不能欺骗我自己!我的‘人民主权论’才是解决南北各州对于奴隶问题上的争端最好的解决方法。其他任何主意,无论是废除奴隶制度,还是支持奴隶制扩大,都会引起美国的动荡不安甚至分裂!这是我决不允许的!”
助手有些复杂地看了眼面前憔悴的道格拉斯,又是气恼,又是钦佩。半响,助手咬咬牙,道:“先生,要不要我雇请那些西部牛仔出面,趁着距离正式大选还有几天的时间,那个林肯也也会回到春田市的机会,将其”说到这里,助手恶狠狠地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动作,暗示雇人直接将林肯暗杀掉。
“混蛋!”一听到这里,道格拉斯怒吼起来,他嚷道:“绝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样会毁了美国,毁了数十年的联邦选举传统!我警告你,决不能打这样的主意,我宁愿失败,宁愿放弃竞选总统,也不愿意做这样肮脏罪恶的事情!你别看我与林肯辩论,别看我平时演讲刻意去讽刺他,但我对他并无恶意,只是公平地竞争,事实上,我甚至挺欣赏他,除了他那副拉长的马脸。如今四个竞选人当中,就我和他两人的呼声最高,他是我强大的对手,但只要是公平竞选,就算是他胜利,我也会祝福他。因为美利坚合众国需要我和他这样的领袖,我决不允许有人暗算,这会将美利坚合众国多年来一贯的选举制度破坏一空,会危及美利坚的根本,决不容许。”
助手被道格拉斯一脸的怒气所吓住,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但他心里,却为道格拉斯更加鸣不平:道格拉斯先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林肯是情敌吗,二十年前你钟意的姑娘嫁给那个生着马脸的穷小子,如今那个穷小子变成了高收入的名律师,拥有百万家产,难道你就真的从来不羡慕和憎恨吗?
晚上。同一个城市的另外一栋豪华的住所内,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亚伯拉罕林肯静静地坐在书房内,他的身旁,还有一个恬静的女人,正是林肯的妻子玛丽托德。
“亲爱的,我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成为总统夫人的这天,天啊,我已经闻到了味道,的确已经不远了。”玛丽托德得意地朝林肯笑了笑。
林肯皱着眉头,道:“玛丽,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太过得意忘形了!还有好几天,不到最后一天选票出来,谁也不知道结果。”
玛丽托德却埋怨地道:“亲爱的,你太过谨慎了!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那个竞争对手道格拉斯?”
见自己丈夫不做声,玛丽托德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忙安慰道:“无需担心!我刚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