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费行等人往北行了三里许,李观龙等人来到几个废弃的矿洞处。
桂阳至郴州一带,矿山众多,早在上千年前就已开始采矿,流下诸多废弃的矿洞。李观龙见到矿洞,并不觉奇怪,只是疑惑地问:“费行,你们就躲在这里?”
“进去就知道了!”黄费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闪而入。李观龙等人赶紧跟上。
进得洞来,与其他矿洞并无二样,洞壁上燃有火把。才转了个弯,就见署名手持牌刀的岗哨站在洞口处警戒,黄费行跟哨兵打个招呼,再往里走。来到一处岔道,却是存放吃食之地,黄费行跟管事之人不知说了什么,得到几张米饼,转手递给李观龙和跟着他的两名兄弟。
李观龙实在是饿极,也不顾得吃相如何,三下两下便吞了好几张米饼,噎的直伸脖子。旁边一人取来水袋,李观龙猛喝几口,舒服地长喘几声气。
“观龙,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我太平圣军数千人马,昨日便占了桂阳。但郴州清妖似有了防范,在鼎冠坳一带严密布防,架设众多的子母炮和抬枪,更有神威将军若干门。兄弟我属于前师营,算先锋部队,昨日我们前师营尝试进攻鼎冠坳,伤亡数十人,却连坳边都没攻上。”黄费行等他吃喝完了,才将现在的情况讲给他听。
“所以,费行你是去查探,有没有道路绕过鼎冠坳?”李观龙问道。
“正是!我们师帅善人怜惜我们,不愿对着鼎冠坳的清妖防线强攻,但上头又催得急,必须拔掉鼎冠坳的清妖防线,让后面大军实施围城计划。善人得知我是本地人,便命我带人找出绕过鼎冠坳去郴州城里的路线。但这一带,我却没你熟,正巧又碰见你,看来这件大事注定要落在观龙你身上了。”黄费行说着,看了眼李观龙,接着道:“你不是想加入我太平圣军吗?正好,办好这件事,我保你不但加入圣军,甚至直接跟我一样提为卒长,说不定连圣王都会召见。”
“真的?费行你可别像小时候一样骗我!咳咳,你别说,也真是巧了,我还真知道有条密道,可以绕过鼎冠坳。直通郴州城外的李家冲。”李观龙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费行打断。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有密道可以绕过鼎冠坳?!”黄费行猛地抓住发小的肩膀。
“哎噢,费行你轻点,力气那么大做什么都痛死我了。”李观龙不满地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多月前,刘代伟大哥带着我们矿工逃到永兴油榨圩,却被官府派大军攻破,刘代伟大哥也因此惨死。我和百余名兄弟却逃了出来。”
“观龙,你挑简单地说,说密道的事情!密道在哪里?”见李观龙絮絮叨叨,黄费行不由急了。
“别急。我和兄弟们逃了出来,却被清兵四处搜捕,东躲西藏,全走散了。我和这两名兄弟一起,逃到郴州城外的李家冲,有个兄弟叫小李子的,他老家就是李家冲的。我们在那里刚养好了伤,城里的清兵就来李家冲搜查,眼看就要被抓住,哎噢,费行,你猜怎么着?”
………黄费行已经无语了。分别一年,这自小沉默寡言的发小,不知何时变成话唠了!
“小李子的老爹,老李子,嘿,将我们带到他家屋后的一个地窖,让我们从地窖往里逃。嘿,你猜怎么着,原来这地窖,竟然直通李家冲山里的一个溶洞,而这溶洞最深处,又跟旁边豹冲里的一处矿洞相通,我跟小李子三个人在洞里走了好久,才出了矿洞,却发现已经来到宋家洞这里了。费行,你想不到吧,我们三个居然在洞里走了七里路远。”
“什么?有矿洞可以从李家冲通到宋家洞?太好了,观龙,你小子说了那么多废话,这句话最有用了!走,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我们师帅善人!”黄费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