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那些士兵们不能赎回来的话,你我都没办法向伦敦方面交代!”
后面的乍畏铁青着脸,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该死的叛军居然用俘虏的英军当做筹码,开出让他当面道歉这样的条件。这是对他人格巨大的侮辱,但他却没一点办法改变!
虽然他的叔叔是大英下议院的议员,很有影响力,以致连文翰这个贵族出身的总督兼驻华公使,平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这回不一样了,他擅自出兵,遭遇惨败,被俘虏这么多的士兵。这事情肯定遮掩不住,一旦上面怪罪下来,就连他那做议员的叔叔也要遭受牵连。
因此,他只能听从文翰地安排,尽力将此事能遮掩多少便遮掩多少,抢在伦敦知道前,将事情挽回一点。只要不是全军覆没,总还有挽回的余地。
减员的士兵,再从印度那边征些兵,补齐起来。受伤和战死的士兵,多给些补助封口,再动用他叔叔和文翰的一些关系,应该能将事情揭过去。
乍畏想到这里,铁青的脸上,开始堆起难看的笑容,走向风云山:“尊敬的圣王殿下,我是大英帝国的皇家海军少将乍畏,因为这次的误会,特正式向您道歉!”
伍崇曜刚想翻译给冯云山听,冯云山突然抢过话,用地道的粤语白话对后面跟随他的圣兵说道:“兄弟们,你们知道这洋鬼子说什么吗?听懂了吗?”
“不知道。”
“听不懂,完全不知道洋鬼子在说什么?”
“说什么鸟语啊?……”
听见众兄弟如此说,冯云山转身回来,对翻译密迪乐道:“翻译先生,麻烦你跟他说,要诚心道歉,便大声一点,用粤语正式道歉!”
密迪乐为难了,将冯云山的要求说给文翰和乍畏两人听。三人合计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多生事端,答应冯云山的要求,由密迪乐在后面领着,乍畏在前面跟着大声道歉:“我...是…海…军…少…将…乍…畏,我…向…您…们…道…歉!向…死…难…的…贵…军…将…士…道…歉,我…错…了!”
听到这里,冯云山身后的陈玉成满怀激动,他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朱红兄长,您看到了吗?挑起事端攻打我们的洋鬼子,来给兄弟们赔礼道歉了!那名洋人的头头,也被圣王斩首了!”
旁边的林凤祥见陈玉成的异样,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冯云山见对方如此配合,也没再过多刁难。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刘胜邦走了出来,随手便是一拍,拍在乍畏的肩膀上。
乍畏虽不及防,忽然觉得肩膀上一阵刺痛,啊地一声大叫,刘胜邦摊摊手,带着微笑道:“对不起,习武之人,手有点重。只是表示想与洋兄弟友好之意!”
密迪乐将刘胜邦的话翻译出来,文翰笑道:“没关系。我们理解!”心中却想这乍畏弱不禁风,竟然被这比他瘦小许多的华人拍打一下便喊出来,果然是纨绔子弟,这是给大英帝国丢脸。
乍畏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他的肩膀已经完全正常,便也未在意那多。
只有冯云山明白,刚才刘胜邦的那一下,通过衣袖中暗藏的尖刺,已经将那药水注入到乍畏的身体里。
是的!对于乍畏这个实际上发动战争,挑起事端的人,冯云山并不想放过。
他有他的原则。从能当上海军的少将,并且文翰和包令不肯交出乍畏的样子来看,这乍畏肯定是有些背景。但冯云山不想考虑这些,害死了那么多圣军兄弟,冯云山要先让乍畏这个罪魁祸首去他应去的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冯云山都交给了伍崇曜,一切都顺利了起来。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