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而归,哎!”
区谔英闻言一顿,却不回头。
马闻才却对旁边一人道:“哎呀,我说错话了。说不定多看看《春秋》,这次能中上举人呢?哈哈。”
却听旁边一人怒道:“马闻才你先别得意,谁说我谔英叔就不能中了?这次圣王开的科举,跟满清鞑子不一样了!”
区谔英一听,却是族侄区湛森,不由心中一暖。
“哈哈,跟满清不一样,那又如何?科举科举,不精通四书五经,像你叔叔那样,只看些乱七八糟的杂书,能进前200名,我马闻才名字倒着写!”
“好,这可是你说的!”区湛森大声回答道。
“当然是我说的!如果进不了前200名,以后你们松塘村,不许再自称文曲村,还有,以后你们叔侄二人,见到我们马家村的人,给我远远躲开!”马闻才大笑道:“区谔英,你敢答应么?”
区谔英满嘴苦涩,他还真不敢接下来。自己陷入了怪圈,每次只要一考到八股文里的“起讲”,就开始不自觉地将自己心中的话写到考卷上,而心中的话却大多从一些杂书看来,这无疑是将自己逼上绝地。
因此,要能进200名内,他早便进了。如今,只能默默走开。
“嗤!你看看!连跟我打赌的胆子都没了,还不如趁早回家去。”
区谔英听到身后的耻笑,真的想一气之下便回南海。但,心中又存着一丝希望,这回不是说取上千名么,即便自己没在前三百名,只要能被取中,获得个小官吏的职位,便行了。
于是,咬咬牙,收拾东西,准备上午开始的考试。
吃过布政司衙门提供的早粥,几名差人早早引着众人出了衙门,来到广府学宫考场。
端坐考场上,区谔英得知,整个考试只有二道题,都是策论,时间就是一整天。
居然跟以前的满清官府的科举完全不一样!
来不及细想,区谔英打开试卷一看。
第一道策论题:“满清为何注定要灭亡?”
区谔英一怔!
这什么题,竟然不是从四书五经中的任何一本书中摘取,而是直接简单明了的直白提问!
而且,虽然是提问,却又语气肯定,结论都已下:注定要灭亡!只是问为何注定灭亡。
再看第二题。
“圣国该向西夷学习哪些?具体说明之!”
区谔英又是一呆,继而脸上一喜!这题在自己看的杂书中便有很多,其中《海国图志》中便写了不少,自己脑中早已滚瓜烂熟。
当下,区谔英如有神助,下笔如飞,将自己脑中看的所有杂书,综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洋洋洒洒,一两千字,写下大篇言论。以往不敢写的大逆不道的言论,满清官场腐败,军队训练松弛,武器装备落后,没有强大海军等,区谔英一口气全写了出来。
继而,区谔英发现自己犹如打开了思维的闸门,西夷诸般比大清先进之处,全都一一列出。答完第二道题,区谔英也知道了第一道题的答案。
的确,满清朝廷落后西夷这么多,如今更是国内起义造反频频发生,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节,岂不正是注定要灭亡!
当下,区谔英一发不可收拾,挥毫奋笔疾书,很快,他便写得心中一阵畅快,完成了二道策论的解题。
再看看周围众人,还有很多仍旧在做冥思苦想状。区谔英心满意足地检查一番,重新工整地将论述抄写到答卷上。再又等了一会,区谔英便交了卷。
几个时辰后,马闻才伸了伸酸疼的腰身,也完成了考卷。这次考题居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