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校已经三天了,傅善祥原本激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但今天,军校要在校内最大的尚武堂举行一个隆重的开学典礼,据说,连讨虏军的创办者、军校的校长——圣王都要来参加,并且要亲自表讲话,还要接见学员,傅善祥和其他学员一样,又开始兴奋起来。
吃过军校饭堂免费提供的早餐,身穿着羡慕已久的军校配的讨虏军军服,显得英姿飒爽,傅善祥和同宿舍的三个姐妹一同前往位于军校中央的尚武堂。
三个姐妹都是救护科学员。三天的时间,四人早就熟悉起来。她们按年龄排序,傅善祥排在第三。
年龄最大的大姐叫冯瑞妹,刚刚十九岁,却是南海人;而二姐叫叶满娘,广州城里人;四妹则叫程岭北,祖籍江西新建人,不知何故也在广州加入了黄埔军校。
“妹妹们,大姐我走不动了!”冯瑞妹摸着自己的鼓鼓的肚子,直喘气。她出身农家,家境贫寒,也不知道从哪里念了点书,认识几个字,便被招入了救护科。
军校提供免费的一日二餐,都是白米饭,冯瑞妹在家素来一点稀粥拌野菜,哪曾吃过如此好吃的白米饭,于是,吃完自己那份后,还将三妹傅善祥和四妹程岭北剩下的一些也都吃光了,肚子撑得圆鼓鼓,哪里还能走动路?
傅善祥笑道:“大姐谁让你饿死鬼投胎,吃那么多。对了,二姐,你是广州城里人,见过圣王吗?他是不是三头六臂,威严无比?”
“嘻嘻,三头六臂那不是怪物了吗?圣王才不会长成那样呢,我想他一定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三妹,我和你一样都没见过圣王,不过,呆会便能见到了,想想真是激动啊。”二姐叶满娘一脸憧憬地回道。
“哼,什么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平庸的很。恐怕你们到时要失望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却是四妹程岭北。
“四妹,休得胡说!”冯瑞妹不愧是大姐,喝止住程岭北,道:“你也没见过圣王,怎么能如此诋毁?再说,没有圣王,便没有这个黄埔军校,我等姐妹又怎能聚在这里,有进入军校学习的机会?即便圣王相貌平常,可在我等心里,也是威风凛凛。”
叶满娘也埋怨道:“就是!四妹,你平时乱言乱语也就算了,诋毁圣王,我可不依!要是没有圣王,我叶满娘说不定便得跟我娘一样,嫁个商贾,守着个院子土鸡瓦狗胡乱地过完一生。你再说如此不中听的疯话,便不是姐妹。”
程岭北满脸尴尬,忙将语气放低,缓言道:“好啦好啦,算我错啦!我说的你们还不信。呆会你们就知道了。”
“哼,说的好像真见过圣王似的!”见四妹求饶,叶满娘这才作罢。
四人进了巍峨雄伟的尚武堂,原本空旷的大厅内已经按照科目,分成了不同的队列。告别同宿舍的姐妹,傅善祥进入政治科的队列中。
一刻钟后,几声浑厚的鼓点敲响,尚武堂大门处,传来“啪、啪”的整齐而雄壮豪迈的踏地声,响彻整个宽大的尚武堂。
傅善祥抬头一看,近百名身着浅黄色讨虏军军装的将士,踏着整齐步伐,精神抖擞、气势雄浑地向她们走来。
傅善祥知道,这是圣王的仪仗卫兵,一共一百零八名,而他们这种踢腿如闪电,落地如炮弹般的整齐步伐,便是讨虏军中现在人人要求操练的正步。
当然,这些都是从四妹程岭北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那鬼丫头为何会懂得那么多,以傅善祥的聪明,自然明白这四妹肯定也是大有来头。
“嚯!嚯!”一阵欢呼声将傅善祥的注意力吸引到仪仗卫兵队列的后面。
“快看,是圣王来了!圣王万岁!”
“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