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下凡,可是天国大事。早有女官跑出东王府,向天王以及留在天京的各天国高层禀报。
东王府中各官员也纷纷赶来,跪迎天父降临。
杨秀清全身虽然绷紧,却从头到脚,无处不哆嗦。睁大着眼睛,众人却看不见眼球,天国的老人都知道,这是天父已经附体,开天眼了。
被天父附身的杨秀清,猛地站起来,浑身颤抖着,东倒西歪却一直不倒,伴随着嘴里乌乌叨叨的谁也听不懂的“天堂俚语”,天父正式完全“接管”了东王的身体。
天父眼睛猛地一闭,再一睁开,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已经回来,望着众人,语气冰冷怪异,森然道:“朕此次下凡,要大整纲常,诛邪留正!”
说完,转头望向一应下跪的官员,道:“陈宗扬、卢贤拔两人到了没有?”
王府当值的女官头领是原来的女兵军帅刘细妹,赶紧出面答道:“所有官员都来了。陈丞相他们四人还押在议政厅那边,天父,要不要将他们带过来。”
“将他们都带来朕面前。”附体的天父冷冷地说,又让一应女官将将自己的东王躯体用便榻抬到王府正殿内。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闻讯赶来的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以及其他新封候爷、丞相等都赶来东王府正殿,跪地拜伏。
不一会儿,王府侍卫和女官们将卢贤拔夫妇和陈宗扬夫妇四人也带至正殿内。
附体的天父扫视一眼众人,道:“北王和翼王,你二人亲手锁住卢贤拔、陈宗扬二人。刘细妹,你带女官将谢满妹、胡九妹锁住。”
韦昌辉和石达开闻言,照天父的命令将卢陈两人死死拿住。
“陈宗扬,朕来问你,有否与妻犯过天条?”附体的天父问道。
“回禀伟大的天父皇上帝,小子谨守天条,不曾做过。”陈宗扬矢口否认。
附体的天父,也就是杨秀清,大为震怒,脸上一黑,大声吼道:“陈宗扬,你知道当年周锡能那个叛徒之事么。任何人,都休想瞒得过天父!最后再给你个机会,你还不据实招来。”
杨秀清脸色一板,威严地模样让陈宗扬心惊不已,不顾一旁的胡九妹拼命向其使眼色,颓然说道:“我和胡九妹曾犯过四五次,求天父念我俩乃是夫妻,多多开恩,宽赦死罪。”
杨秀清接着喝道:“你与胡九妹私合,虽是大罪,尚可赦宥;但你作恶被人看见,担心事发,又勾引别的姐妹?给朕从实招来。”
陈宗扬脸色通红,低赖道:“没有之事。小子实未有此心,求天父赦罪。”
杨秀清大怒,都忘记了还在扮作天父,竟猛地站了起来,幸好众人都跪地低头,没多少人注意到,便又坐在便榻上:“你至今还想耍赖,难道非要朕都指出来么?”
陈宗扬死不认账,只是求天父赦罪。
杨秀清怒极反笑,手指陈宗扬叱道:“你与胡九妹私合,结果被一名女官看见。你二人便想瞒人耳目,竟然想将那女官这清白之人也拉下染缸,以塞其口,互相为奸,方不致败露。幸亏那女官正派,是个贞洁之人,未中奸计。否则,岂不是又被你们陷害,违背天条?你们自己变妖变怪,已是可恼可恨,还想拖他人下水,是何居心?”
众人顿时明白,天父口中说的贞洁女官,却是东王妹杨长妹。陈宗扬夫妻私下幽会苟且,却被担任女官的东王族妹杨长妹发现,陈宗扬夫妻知道后,便设计要奸婬她,但未成功,还反而被杨长妹揭发出去。
陈宗扬和胡九妹见天父连这也知道,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被冲破,无奈只得承认。
杨秀清装扮的天父挥挥手,让侍卫将陈宗扬和胡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