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名单,除了你们看过,还有哪些人知道?”冯云山问道。
“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一问出来写好,便立即赶来向您禀报了!”刘胜邦回答。
“行,这份名单要严格保密,决不能泄漏出去!这样,为了万无一失,从今天起,你们几个都时刻在一起,寸步不离。”冯云山谨慎地说道:“傅学贤他们也要严加看守,禁止任何人接近。”这样的要求,虽然有些过份,但冯云山也必须这样做,尽管他也非常相信这帮手下不会背叛自己,但必要的防人之心,还是要有。
“关于太平天国来使者的消息,也不要泄漏半点出去!”冯云山又对范汝增嘱咐一声。“本王倒要看看,这些接到封赏的兄弟们,到底是应对的!”当然,这句话是冯云山的内心想法,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在场的几人,都是冯云山的亲信,自然不会投降天国,但这名单上的,冯云山心中没底。他只能肯定,绝大部分的人是不会背弃自己的。
但人性都是复杂的,谁又能保证一切?
封锁消息,看其表现。这也算是一次考验吧。冯云山不希望有人背叛自己,但如果真有人投降杨秀清,充当其内应,冯云山却也不会手软。
二个时辰后,苏三娘便慌慌张张地来找冯云山,将他拉到王府内院的一个角落,告诉他,有人托王府的女侍送了个东西给她,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密信,还有一张天国的圣旨。
冯云山哈哈一笑,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便告诉她来龙去脉,害得苏三娘一阵小雨点般的粉拳捶在冯云山背上:“真是个大坏人!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三娘啊,哼,这个月别想再碰三娘一下!”
看着苏三娘扭动着水蛇腰出去,冯云山苦笑不得。开夫妻店便会这样,正事和琐事分不清楚。
半天后,在广州城里的谭绍光、周胜富两人也一前一后地赶来圣王王府。
“圣王,绍光有一密事要向圣王禀报!”谭绍光行过礼后,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
周胜富闻言也跟着道:“职下也有要事要禀。”
冯云山心中早有计较,道:“都是自己兄弟,本王都相信你们,旁听一下也行,你们一个一个说。胜富兄弟先来。”
周胜富:“禀圣王,东王写了封密信给职下,还有个盖有天王玉玺的圣旨,封赏职下为迎天侯,让职下偷偷前往天京。圣王待职下恩重如山,职下绝无可能背叛圣王,因此特来向圣王坦白,以表明心迹。”
一旁的谭绍光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他指着周胜富,嘴里支支吾吾地道:“圣王!怎么胜富兄长也……绍光也是同样如此!”
他看了看冯云山,伏地跪道:“绍光对圣王一片忠心,绝无二意,又岂会动心。绍光方才接到一客栈小二送来的密信和圣旨,说是一住店客人托其转交,绍光立刻领兵前去搜查,但已经不见了人影。绍光便立刻赶来面见圣王,一方面是担心引起误会,中了东王的离间之计;另一方面,绍光担心还会东王还会采用同样的手段招揽其他的圣国兄弟,特来报知圣王,早做防范!”
冯云山笑了。谭绍光在总参谋部锻炼一段时间后,心思果然细腻了很多。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们没让本王失望!先回吧,记住,此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冯云山叮嘱道。
第二天,白晖怀、林始发和谭体元又急匆匆地赶来求见圣王,也是禀报同样的事情。
白晖怀是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也是冯云山心腹之人。而林始发和谭体元两人都是冯云山在道州时,从后军的牌尾童子营里挑出,经过充当圣王亲兵、圣军卒长和讨虏军基层营长或副团长,如今刚从黄埔军校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