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得恩的这一宣布天王的诏命,不但让韦昌辉呆住了,连聚宝门守兵也呆住了。
韦昌辉更是脸上一下全黑了,眼中的怒火瞬间冒了出来:
洪秀全你这是拿我韦昌辉当猴耍啊?
是你密诏命令我率兵回天京帮你铲除杨秀清,现在斩杀了杨秀清和东王府他的一干势力,你不感谢我,奖赏我,还来倒打一耙,用什么我杀人太多的理由,想剪除我手中的兵权?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不过,一旁的陈承瑢却朝他使了个眼色。
陈承瑢虽然与秦日纲的关系最好,但与自己的关系也不错,还一同受过东王杨秀清的几次责罚,韦昌辉进城时又得他的帮助,对其还是有些看重的。
因此,便隐忍不发,等着他给自己解围。
陈承瑢却悄悄靠近韦昌辉,压低声音道:“北王,承瑢有个妙计,可一举斩除杨秀清的余孽。”
“你为何要帮我?”韦昌辉低声问道。
“因为,我跟你一样恨杨秀清!”说完,陈承瑢对四周的将士大声宣布道:“奉天王诏命,明日午时,将北王韦昌辉押送至天王府门外,杖刑三百。东殿帐下的各将士均可前往天王府前观看北王受刑。”
陈承瑢这话一传开,聚宝门守兵一片叫好。
“太好了!天王终于出面了!”
“是啊!还是天王英明,就是要狠狠地打,最好能杖毙北贼。”
“赶紧通知兄弟们,明天准时去看北贼如何屁股开花的。只是可怜了东王惨死,以后我们便要靠天王照应了。”
“……”
一时间,议论纷纷。
次日,韦昌辉赤裸上身,跪在天王府前。两名天王府中的精壮侍卫,手执刑杖,在陈承瑢的监督下,便准备当众行刑。
天京城内驻守各街巷的东殿帐下士兵,闻讯赶来的越来越多,很快便达到了几千人。
由于人太多,很多将士匆匆赶来,手持兵器等,陈承瑢皱皱眉头,喝道:“天王有令,行刑改在天王府对面的织馆内执行。为避免再次发生内斗之事,所有围观的将士,将手中的兵器都放在馆外,才能进入织馆内观看行刑。”
这些东殿的士兵毫不怀疑陈承瑢所说的天王诏令,纷纷放下了武器,进入织馆。
等东殿将士都全部进来后,织馆几处大门关闭了起来。想想中的刑罚却没看见。
众人正惊疑未定,忽然一声炮响,整个织馆被一群杀气腾腾的北殿军士围困了起来。
东殿将士顿感大事不妙,似乎跟想象的不大一样,他们被骗了!
一阵突然而来的枪声响起,密集而猛烈,平时不怎么在意的鸟枪,此刻,在拥挤的人群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枪下去,便是两三人倒地挣扎。
织馆外边,韦昌辉阴狠着脸,朝北殿士兵下令道:“抓紧时间,将这些东逆残党全部消灭。”
见手下士兵执行了命令,韦昌辉再次收起一脸的严肃,朝旁边长得矮小精悍的陈承瑢道:“兴国侯妙计啊,如此一来,便可轻易将这些东殿残孽斩草除根。”
“北王殿下过奖了。这些东殿余孽,不斩杀完,小弟也寝食难安啊,说不定就哪天杀上门来了。”陈承瑢阴阴地笑道。
最后,韦昌辉又命人冲进织馆,把剩余的东殿士兵全部杀掉,直到下午,才将骗入织馆内的数千东殿将士斩杀一空,织馆内血流成河。
接着,韦昌辉又下令国宗韦以德和亲信黄启芳,领着三千精兵在天京城里严查东党,凡是有点牵连的皆直接斩杀。
不少织馆、男馆里的牌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