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东王几次逼迫加害南王,我们也都脱不开干系,恐怕南王会记挂在心上啊。”杨宜清说出了心中的疙瘩。
“要不,投靠翼王石达开,或是燕王秦日纲?”杨宜清提出另外两个王爷的去处,他总归有些担心南王会对其不利,心中有疙瘩。
杨辅清也不置可否,沉吟半响,才道:“再观察一些日子吧。翼王如今怎么样了还不清楚,说不定也被北王杀掉了。至于秦日纲,一来在辽东太远,二来,此人也只是表面上对东王服从,心里说不定有多恨咱们东王府的人,又是刚封的王爷,还不如翼王来得义气。”
两人商定再观望几天,看看形势再决定到底是按照东王的遗命投南王,还是就近投靠翼王。
…….
几天后的安庆城。原本的安幑巡抚衙门,如今已改为太平天国的西征军主营。
天官又正丞相曾水源端坐在衙门后厢房内,他对面坐着两人。有一人他很熟悉,却是傅学贤。另一人,个子矮小,还是个少年,他却不知道,此人是冯云山眼前的红人、特务司司长范汝增。
原来,黄维江、曾钊扬、傅学贤三人被扣押广州近二个月时间,而后,傅学贤归降了圣国,冯云山便让范如增派特务,带他到各处太平军在外征战的将领处挖挖墙角。
才刚出发不久,范如增便接到天京事变的消息,并且,还得知特务司的天京情报站,得到了两份杨秀清临死前的血诏。
天京情报站的站长正是朝阳门守将金树本,他看过血诏内容后,认为这是一个招降东王部属的绝好机会。一边招揽驻守天京城门的东殿将领,一边派人将两封血诏送往丹阳和安庆,这两处东殿部属最多的地方,准备乘机招降东殿太平军,同时,以最快的速度禀报范如增。
行至南昌的范如增一接到消息,震惊之余,也是看出了巨大的机会。他对天京情报站的站长金树本的应对,非常满意。
范如增一面赶紧派人向广州城内的圣王冯云山禀报,一面将原本准备和傅学贤前往黄州的计划,迅速进行了调整,决定直接赶往安庆,这处太平天国西征军的大本营。
他准备来把大的,直接拿着送到安庆的血诏,招降东王最大的亲信曾水源。
“曾丞相,天京变乱,东王不幸被北贼所害,你知道了么?”傅学贤面带哀伤地问道,他虽然被逼着答应背叛东王,但一直以来,东王对他很是信任,甚至比曾水源封赏的官职爵位还要高,因此,东王的惨死,他是真心感到伤心难过。
“刚刚听到的消息。想不到,北王利令智昏到这种地步,而天王也是……哎!”曾水源连声叹息。
“不知曾丞相有何打算?”傅学贤盯住曾水源的眼睛。
“什么打算?水源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继续西征,完成东王交代的事情。难不成还投降清妖不成?”曾水源不正面回答。
不过,傅学贤从他的话里,自然听出了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不会为东王而找韦昌辉报仇,应该直接听命于天王。
这时,旁边的范汝增开口了:“曾丞相,能不能召集在安庆城的一应部属,东王有遗命要昭告给大家!”
曾水源一惊:“东王有遗命?”他心中有些不安,原本,从昨天得知天京变乱的消息后,一直便没睡着,想了整整一晚。
在他看来,东王一死,原本虽然是最强的东殿势力,自然土崩瓦解。像他这样的,原本是天王手下,后来受东王重视而投靠东王的人,自然重新投靠天王。
而且,天王手下直接领兵的,只有驻守庐州城的胡以晄和在安庆府潜山与清兵对峙的赖汉英部,还有在镇江一带的张维昆等人,手上兵力都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