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垣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大清退出关外?那不等于将祖宗的江山全给扔了嘛!就算是缓兵之计,为了拖延时间,也不能假的答应你啊。传出去,自己就成了彻底彻尾的满奸,无颜苟活于世了。
而桂良已经是怒容满面,气得不行了!
不过,载垣深吸一口气,想起皇上的嘱托,还是得厚着脸皮,有些低声下气地求道:“这个!?载垣将此事带回,禀告皇上,再做回复,只是如今当先止兵戈,以免生灵涂炭啊!还请三位将军先领兵先折回天津,如何?”
石达开不再多言,直接率领左宗棠和谭绍光起身离去。
见状,载垣一脸苍白地瘫坐在座位上,朝桂良道:“桂中堂,粤贼根本不理会咱们的停战请求,如之奈何?”
桂良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之色。
和谈失败,他们回去,必定面对皇上的责难。
半个时辰之后,清军的骑兵迅速离开香河境内,撤往通州。
而讨虏军,则轻而易举的占领香河。因香河县城并没在北运河上,冯云山只是派出数百兵力镇守香河县城和运河一带进行警戒,其余的讨虏军士兵,继续启程,离开香河,赶往通州。
石达开和左宗棠已经将和谈的情况禀报给了冯云山,冯云山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清军所谓的和谈,纯粹是缓兵之计。
不过,他当即郑重地说道:“清妖无论如何不会主动退至关外。即便是他们答应退出关外,也不能就此罢手。关外照样是我中华之地,他满清一族,起源于建州女真,都是受明朝册封,也都曾是大明领地,都要悉数收回。”
石达开和左宗棠都心中凛然,他们想不到圣王的心思竟如此远大,已经将清妖的祖地都已经想好怎么处置了。同时心中也为满旗人的命运默哀。至于他们能逃往何处,朝鲜还是蒙古,亦或是西伯利亚?却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
大军继续北行,一路上,途经的村庄,百姓早已逃离一空,甚至还有烧毁的草屋还在冒着青烟。官道四处都留有清军马队露营地痕迹,满清军队离得不是很远了,有可能是往通州撤兵,也有可能在集结兵力。
运河两岸边行军的甲一师和甲九师纷纷禀报,还未碰见清军的影子。冯云山疑惑起来,都快接近通州了,怎么历史上出名的那股蒙古骑兵还未出现?那个著名的蒙古悍将,僧格林沁,竟然还未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有些奇怪啊!他当即下令,多派探哨,摸清前方敌军的动向,同时让特务司天津办事处的特务,联络北京站的特务员,摸清直隶一带满清兵力的兵力布置。
甲九师师部的侦察营长,亲自领兵侦察,抵达通州附近,来到一处名叫张家湾村庄的地方,发现百余名清军骑兵正在村里肆虐,抢夺百姓值钱的财物,烧毁民居,驱赶百姓离开运河沿岸一带。
侦察营的将士悄悄掩杀过去,将正在荼毒百姓的清兵杀得大败而逃,俘虏住几名清兵。一问才得知,原来是他们是河北镇总兵乐善的部下。
直隶提督保恒等人率领马兵逃走后,并没有去天津,而是一路逃到通州,直隶提督保恒和河北镇总兵乐善、天津镇总兵蓝理等人均被革职,押送京师,他们的手下均由直隶总督桂良亲自率领,在通州驻防。而他们这些马兵,最近都被派遣在北运河一带附近几十里的村庄,准备将这一带百姓都迁走,制造无人区,让讨虏军得不到情报和补给。
侦察营又对俘虏的几名清兵进行了严刑拷打,得到一个重要消息:清廷倚靠的重臣,蒙古王爷僧格林沁,已经领着上万蒙古骑兵,从承德府赶回顺天府,马上就能抵达通州布防。
而驻守京畿一带的重兵,也统归僧格林沁和直隶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