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小会,初初坐下时两位少爷可都是鼓着气来的。”
林冲竖起大拇指赞道:“翠翟姑娘使的好计谋,当真慧质兰心!”
翠翟睨向一声不吭的玉拾道:“不敢当,这是大人出的主意,我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
林冲一听惊讶了好一会,方转向玉拾问道:
“几日前这计谋便开始了,大人是如何晓得今日]我们会因着附马爷被刺杀一案查到莫、荆、姚这三家富贵商人的?”
林冲这话一问完,不但翠翟奇怪地瞧着他,就连沉默着不出一言的玉拾也抬眼瞧向他,他不禁立刻反应过来他话中所言还有另一层意思,忙起身单膝跪下告罪道:
“属下失言!还请大人责罚!”
林冲话中另一层意思暗喻着玉拾大有可能在几日前便晓得附马爷钟清池会被刺杀身亡一事,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不免又得卷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对于林冲的失言,玉拾却只抿起唇浅浅笑开:
“起来吧,先前是我说错了,你……并不比连城差。”
连几日前便谋划开的计策在时间上的差距,林冲仅听着翠翟所言便将这差距在瞬间给抓了出来,除了冲动未经大脑便口出失言的过错之外,玉拾此刻还真的不得不对林冲另眼相看。
玉拾不怪反赞,这让林冲起身后仍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敢大意,已不敢再在桌旁坐下,只小心站着并谦卑道:
“属下哪里敢与百户大人相较,是大人缪赞了!”
玉拾见状也未再对此说些什么,只解释道:
“连城在很早之前便已查得莫、荆、姚三家买卖做得有些异常,所以先前我会让小翟那样安排,并未想到恰巧会有今日。”
林冲听明白了,敢情玉拾本就有彻查三家富贵商人之意,而附马爷被刺杀一案显然也与这三家有着关联。
如此一想,林冲不禁觉得这三家商户当真是狗胆包天。
日渐垂暮,玉拾瞧着富贵厢窗台外的渐暗的天色,转回眸便对林冲道:
“时候不早,你送小翟回真水阁,之后便回北一所大院看看有什么事情,倘若有要紧的,你便到玉府来告知于我。”
翠翟看着玉拾先行起身离开富贵厢的背影,眼里是浓浓的不舍与倾慕。
这些让林冲看在眼里,不禁又是嘿嘿一笑。
翠翟心知林冲是在笑她,她也不恼,反而大大方方地对林冲道:
“我就是喜欢大人,不行么?”
这回换林冲愣了:“行,没说不行……”
翠翟闻言满意地笑了,接着轻轻对大林冲一礼道:
“那便有劳校尉大人送小翟回真水阁。”
林冲道:“翠翟姑娘请!”
林冲将翠翟安然地送回垂柳街真水阁后,他便依玉拾之言回了锦衣卫衙门,进了北一所大院没多久,他又快速出了锦衣卫衙门,骑着快马奔往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