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举:
“我是孟由啊,不是早说过了?”
玉拾不再问,狠瞪了不肯说实话的孟由一眼,突然出手。
孟由反应很快,并没让玉拾偷袭成功,两人很快也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腿的,打得难舍难分。
但玉拾知道,孟由并没有出全力,他多半只守不攻,还小心着梁林两家护院在混战中不要伤到她。
这个认知让玉拾慢慢缓下了攻势,孟由自然也是一样:
“怎么?不打了?”
玉拾彻底收回拳脚,浑身冷意: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拦我,我现在必须走!”
年子边打边瞧见孟由与玉拾打起来,本没半点担心,但见孟由多番让着玉拾,他不由又提起了心,随之很快那边两人大大出手,他这边下手也是越来越狠,几乎一招就打得人趴下,没再站起身的机会。
梁林两家不是头一回聚众打斗,可这样被突然出现的第三方打得损失惨重却还是头一回,四辆马车里的小姐少爷们早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杵在桥栏边沿,被各自的几个护院紧紧护在中间,丫寰小厮更早被血腥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面无血色。
在玉拾对孟由下最后通碟的时候,年子这边已然打得差不多,冷眼扫了被两家仅存的几个护院各护在桥栏边沿一角的梁林两家小姐少爷们,他没有再下死手,慢慢走到孟由身侧。
玉拾也扫了眼桥中央空地上躺得密密麻麻的尸体,最后落在年子手中那把刀上,那把刀还在血淋淋地滴着血:
“倘若我非走不可,是不是连我也要杀?”
桥上桥下看热闹的小老百姓早在年子动真格的时候,便一溜烟跑了个干干净净。
孟由心狠,年子手辣,但总算没泯灭人性到滥杀无辜。
孟由示意年子收起刀,很是闲情意致,颇还带了点得意:
“即便我现在放你下桥,以你的轻功从这里到望乔酒楼也得两刻多钟……这个时辰,早在这个时辰之前,罗恭早就中招了,你现在赶过去大概也晚了。”
这会已是戌时三刻,玉拾想了想孟由的话:
“你知道望乔酒楼的事情,知道汪海的套,帮我淳绣坊的事,这会却帮着汪海在拖我的脚步……为什么,我现在没空听,倘若你还想拦我,那你就痛快地动手,不用对我手下留情,倘若你的目的不在杀我,那你就别再拦我!”
孟由伸起手想摸上玉拾的脸,却让她用力打开,还瞪了他一眼,他看了眼被她狠狠打开的手掌,她是下了大力气的,有点微红:
“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伤你分毫,不过……”
不过他会杀了罗恭,杀了那个到这会了还让她念念不忘的锦衣卫指挥使!
不想再听孟由废话,玉拾转身便走。
孟由只是看了眼,没有拦。
年子请示:“爷?”
孟由摇头:“不必拦了,让她亲眼看看罗恭是怎么不干净的,她也就没心思了。”
年子没听明白,什么罗恭不干净,什么玉拾没心思,他可没瞧出来玉拾对罗恭有什么心思,难道还真是断袖不成?
再看了眼孟由,年子觉得自家爷的前路真是堪忧——自家爷好像也开始好龙阳了!
她与他同音,年子没听出孟由话中的“她”是她,他不过以为“她”是他,男子对男子产生好感,可不就是好龙阳么。
孟由没理会年子那一个别有异样的眼神儿,反正只要他知道她是个假凤真凰便好。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