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之外,其他情况,他已是再小心谨慎不过。
东厢小院是因着怕惊动里面的皇差被发现,继而引起更大的变化。
西厢小院则是没空打理,也是汪海让外管事不必盯着,说汪中通确实如外管事所说,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今夜的汪中源便是汪中通主动帮忙带离的事非圈。
这事外管事当时在场,自是没有不知道的。
至于水阁前院的湖,外管事也没布下多少的人,也就让几个人去探过一回。
回来报说,悄然无声,空无一人。
于是外管事便让人退了,只吩咐守着几个门,有什么状况要及时回禀。
那几个人应下了,可守着前院几个门的时候却是懒懒散散得很,打着哈欠叨着闲话,也没多认真看门。
罗恭与冰未就在湖里面,湖左右各有一个侧门,都让外管事派的人守着。
冰未去探过,回来说:
“都是汪府的人,普通的小厮,没身手,也没警惕心,看来汪海把重心全然放在后院了!”
两人要避开那些汪家小厮来查看有没人,实在不难,要悄无声息地出了湖回到后院东厢房,也是不难,难在于罗恭中的招还未解:
“我体内的药力约莫只去了一半,力气倒是早恢复全了,可离了这冰凉的湖水,大概我……还是得再去两成稳妥些,才能离开这湖水。”
不然大概一靠近玉拾那丫头,他又得失控得想将她压在身下占占便宜。
冰未道:“大人不必急着从水里出来,后院有千户大人撑着,还有连城帮着,出不了乱子。”
罗恭凝神细思,片刻后道:
“后院汪家的人尽数被玉拾甩了鞭子,这情况,汪海这会应当发现了,且有了应对,这才有刚才那几人来巡视一事,不然以这个早就曲尽人散的湖,哪里需要几个人一同来巡视。”
冰未想也没想便道:“即便发现了,汪海又能如何?”
他就不信了,汪海会有眼力瞧出鞭子是谁甩的!
即是瞧不出,那汪海便没有由头,反是一地的重伤下人,那才是汪海该心疼的事情。
罗恭双手一撑,整个人从水里出来,跃到假山垒石上面空地上坐着歇会,那样半吊着侵水也是挺费力气的,他半靠着背后的石块:
“我与玉拾皆是奉命查案的皇差,皇上也早下了令让各地大小官员全力配合,我是被汪海请进水阁宴席的,且不管汪海他自已做下的龌龊事,就凭看到一地的伤员,他便知事情有变,即是事情有变,除非有很好的理由进入后院,特别是进入东厢小院探查,否则今夜一过,无论我是怎样看待他,他都难以交待。”
罗恭说得很明白,关健就在于当汪海发现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的时候,汪海就得想法子力保南黎汪府,不管罗恭心里清不清明,有无对南黎汪府的杀意,汪海在今晚都得做到至少表面上的滴水不露。
而要滴水不露,就得有一个光明正大进入水阁后院探查的理由。
所以重点,就在这个理由上面!
冰未沉默了一会儿,但想明白了罗恭想要表达的关健:
“大人的意思是,汪海找的那个理由将会是今晚事态发展的紧要?”
罗恭点头:“以往在楚京时,我对南黎汪府从来未曾了解过,但在我先来南黎府一步的时候,我大概了解了下如今南黎汪府的主事人。”
南黎汪府主事人对外虽说仍是汪京琼这个汪大老爷,理着外边庶务的是汪海,主持着内宅诸事的主母是汪大夫人顾泠,但其实南黎汪府真正能主事下决定的人,便是这个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