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在映槐亭的另一头的人早闻风逃散,可谓跑得一个不剩,整条映槐河突然变得寂静寡淡,毫无生气。
玉拾走出映槐河,一步一步往映槐河下游走,就沿着河畔,也颇有一番情趣:
“真是可惜了今夜这样的景致!”
罗恭跟在玉拾身侧,与她并肩而行:
“你喜欢?”
玉拾摇了摇头:“谈不上喜欢,也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上辈子,她什么景致没看过。
映槐河也不是什么大有名的景点,她能有多少喜欢。
只是今日从晌午开始到这会夜里,一整天都紧绷着一根弦在算计与被算计,这一刻一切落幕,全身轻松了下来,她突然有了赏景的心情。
不是因着这景致有多好,而是她难得放松下来的那一份宁静。
罗恭突然伸手牵住了玉拾的手,将玉拾拦下不再往前走。
玉拾莫名地看着罗恭,她低下头去,盯着罗恭的手牵住的她的手:
“怎么了?药力还未尽散?”
罗恭简直被气乐了,捏了捏被他抓在手中的柔荑:
“你就剩记得这一茬了?”
玉拾蹙起眉:“那你捏我的手做什么?”
罗恭眉心跳了跳:“没什么肉!”
“哦……”玉拾还是不明白,试着甩了甩罗恭的手,却发现甩不开,问:“可以放手了么?”
罗恭叹了口气,有种无力的感觉迅速在他心田泛滥:
“玉拾……”
“嗯?”玉拾应得尾音上扬,彻底表达她的疑惑。
罗恭道:“等这件案子查清楚了,结了案,你就辞了千户一职吧!”
玉拾有点怔愣。
说了半晌,就为了说这个?
回到往来客栈的时候,玉拾进了客房,罗恭也回了他的客房,两人一路上没再多说别的。
关于罗恭的提议,她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一口应了。
本来她一早就想辞了锦衣卫千户这个武职的,罗恭能同意那真是正中她的下怀。
为此,她躺在客房床榻上就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一夜未眠,兴奋的!
这种兴奋的心情维持到隔日一早起床,玉拾嘴角仍是弯着的。
连城看到玉拾,很不是明白: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案子有进展了?第二批黑衣不用查也知道是谁了?还是……”
“喽嗦!”玉拾挥手打断连城叨个不停的话,问起罗恭:“指挥使大人呢?怎么一大早就不在客房里了?”
说起这个,连城也有点儿纳闷:
“我也不知道,我就比大人早起来那么……那么半刻来钟,去敲冰未的门,他也没在,后来才知道他跟着指挥使大人天还未亮就出客栈去了!”
这还是连城问守在柜台的店小二才知道的。
玉拾提步走下楼梯,连城跟在后头,店小二很有眼力劲地很快迎了上来招呼。
毕竟整个往来客栈就住了他们四个客人,除了招呼他们,店小二几乎要闲得发霉了。
昨日四人又是一日未归,深夜回来时,别说店小二不晓得,整个客栈里的掌柜与伙计就没一个人知道的。
今日一早,住店的贵人又天还未亮便又走了两个,说是办事去,也交代一声让店小二与当时还在楼上安睡的另两人说说。
说完了,店小二便招呼起玉拾与连城的早膳来,仔细推了几样客栈里很是不错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