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牢笼。
牢笼靠在墙角。墙是三堵墙,另外一堵墙则跟这三堵墙不连续,跟两边的墙壁都有三尺宽的空隙,显然两边都有过道能通到前边去,至于前边是什么,巴夏礼就不知道了。
那面两边连着过道的墙壁前,还有一张桌子,四个狱卒坐在桌子旁喝酒。这四个狱卒每天都要喝酒,喝到很晚。
跟巴夏礼关在一起的,还有三个洋人,巴夏礼知道这三个是在广州城被人俘虏,然后关押了很久才带到这里的。
跟巴夏礼不同,这三个人就平静多了,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命运,很平静,很少说话,眼神也有些发呆,显然精神有些不好。要知道他们之前可是在菜窖中被关了好几个月的,没有疯掉已经不错了。
“玛德,兄弟们都去广州了,就留我们几个在这鬼地方看着这几个鬼人,真他玛晦气!”
一个正在喝酒吃肉的狱卒恨恨的骂着,回头狠狠的瞪了巴夏礼等人一眼,狠狠吐了一口痰。
巴夏礼听进了耳中,也就他能听得懂中文,广东的粤语更不在话下。
外面的人很快喝的大醉,一个个的都趴在了桌上,许久才有一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似乎打算出去,可是很快就改了主意,径直走向牢笼边,逃出他那恶心吧唧的东西,冲着牢笼撒了一泡腥臊十足的黄汤。
巴夏礼感到很恶心,因为黄汤溅到他的脸上。
“玛德,都怪你们几个狗才,害的老子不能去广州发财,迟早刮了你们!”
狱卒撒完尿,提上裤子,还不忘抱怨。
巴夏礼突然脑子一动,小声叫了一句:“你想挣钱吗?”
狱卒停了下来,身子还有些摇晃,显然还没有醒酒。
“鬼佬,你说什么?”
“我问你想挣钱吗?”
“你他玛说什么呢,傻子才不想挣钱。”
狱卒骂骂咧咧的,然后转身。
“放了我们,给你一万两!”
巴夏礼急促的喊道。
狱卒突然转过身,似乎酒也醒了一些:“你说什么?”
巴夏礼道:“放了我们,给你一万两。”
狱卒朝巴夏礼吐了一口痰:“你他玛骗谁呢?你身上一根毛都没有,那点银子早就被人搜干净了。你有毛吗?一根都没有!”
说完有些不耐烦的又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