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学生多少听进心里了,这就没法控制了。
在丹麦也观看了一些工业企业,发现丹麦的企业规模普遍就比英国小多了,作坊很多,而且主要局限在农业,比如他们的毛皮产业就很发达,养殖业也很发达,小小的丹麦,竟然生产了欧洲一大半出口的黄油。
离开丹麦转而去了瑞典,跟瑞典的合作,是最早,也是最深入的。可是现在瑞典人感到了失落,原因是大明跟英国签订了优厚的贸易协议,尤其是铁矿、钢铁制品的零关税,让瑞典失去了独霸大明市场的机会。
早在朱敬伦还没公开独立,瑞典、丹麦就跟大明签定了相关产业互相免税的协议,瑞典的铁矿和钢材以及机器设备那时候就开始零关税出口大明市场了。这几年,他们这些产业的发展确实也很快,为了取得向大明出口的优势,瑞典人还专门建造了大型的铁矿石运输船。
可现在英国也享受到了这个待遇,瑞典人完全没有信心跟英国竞争。
这不是他们不够自信,而是一种现实。
朱敬伦参观瑞典工业的时候,感触很深,因为瑞典的工业,虽然也涌现了不少大型工厂,可是依然以为数众多的家族作坊为主,而且形成了特殊的结合,往往是这些小作坊向大型工厂提供零部件,每一个小作坊都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优势产品,尽管这样的合作,在质量上有相当的保证,可是集约化跟英国的大工业区差太远了,这造成瑞典产品价格高昂。
从这里朱敬伦就看到了后世瑞典走高端路线的根源,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在大宗产品上跟那些大工业国竞争啊,狭小的市场限制大企业的发展,却给小作坊保留了一片天空,可是小作坊在成本上永远不可能跟大工厂相比,那就只能走小批量高价值的路线了,别无选择,都是被逼的啊。
大明跟瑞典的教育合作也很广泛,所以也参观了瑞典的教育系统,瑞典的教育做的相当不错,已经完成了义务教育的普及,但是学校跟教会的关系太过密切,绝大多数学校,都是在教会的管理下建立的。
这跟瑞典的教育法有关,二十多年前,他们颁布教育法,要求每一个基督教区都要建立一所学校,而瑞典人95%信仰基督教,因此他们轻松的利用教会组织,完成了义务教育。
可惜瑞典人的这种方法,朱敬伦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借鉴,中国文化是一个弱宗教文化,强大的政权压制之下,没有也不可能有一个宗教能够成长到覆盖全国的组织力量,不管是信徒最多的佛教,还是影响力最大的儒教,他们的组织能力都很松散,即便是要求每一座寺庙都建立一所学校,也不可能覆盖全民。至于儒教,虽然比较提倡教育,可是孔庙数量还没有寺庙多呢。
对失落的瑞典人朱敬伦只能口头上表示支持,并且表示欢迎他们继续跟大明进行贸易,可前景瑞典人自己都不乐观,凡是跟大明相关的股票,不管是铁矿还是航运,都大幅下跌,自从大明跟英国签订贸易协定之后,跌势就没有停过。
离开瑞典就到了欧陆之行的最后一站普鲁士。
在普鲁士学习的军官们,表现的就比丹麦强一些,毕竟几年前普鲁士才暴揍了丹麦人,显然向胜利者学习的动力更大,最重要的是,军国传统悠久的普鲁士军事训练是一绝,虽然说最早期的国家军队是瑞典人创造的,可这一套制度移植到普鲁士跟普鲁士的民族性情极为适合。
尤其是在军事训练上,腓特烈父子给普鲁士留下了太丰富的遗产,哪怕是在战败给拿破仑的时候,普鲁士士兵的个人军事素质都依然强于法国,只是在战斗意志上,无法跟带着革命热情的法国軍队相抗衡。
最让留学普鲁士的军官们欣赏的,是这个国家从上到下洋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