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淹没。
却是方白衣挥手带动乌金折扇,折扇边缘锯齿般划过为首黑衣人手腕。
相隔数米,方白衣仿佛脚步未动,只是身形微向前倾,便已攻到眼前,细小剑尖嘶嘶晃动,透出锋利森寒。顿时将为首黑衣人手臂筋脉削断,罡气无形,自手臂迫进体内,封住周身要穴,顿时僵立当场,动也不能动。
“孙伯岩,怎么会是你?当年你不是死了吗?”蒙面黑巾掉落,柳浩阳凝视几眼,骤然变色,骇然道。
只可惜孙伯岩穴道被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眸中却是泛起血色,神色凄厉怨毒,瞪向柳浩阳,恨不能生食其肉,敲骨吸髓。
方白衣浓眉微蹙,隐有所觉,其中似乎另有别情。眸光掠过场中,小可怜已是还剑入鞘,众黑衣人尽数被制住穴道,无人得以走脱。
两个中年人在家丁相助下,退向旁边包扎伤口,却是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显然伤势不轻。
“柳老庄主,你可是认得此人?”方白衣举步上前,来到柳浩阳身侧,道。
眸光望向孙伯岩,只见其神色凄凉,眸光中却有无边怨毒,似乎跟柳浩阳有着血海深仇,心中疑惑,不再以柳老爷子相称,隐有几分疏远。
柳浩阳喟然叹息,缓缓摇头,道:“少侠有恩于柳家庄,既然开口相询,老夫自然不敢相瞒,只是还没有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这是我家方公子,方白衣!”小可怜此时来到身旁,代为答道。方白衣缓缓张开乌金折扇,展露扇面书法,却是没有说话,眸光深邃,望着柳浩阳,静候其答复。
柳浩阳抱拳为礼,道:“原来是方公子,幸得方公子仗义出手,使柳家庄数十口免于劫难,老夫在此谢过,至于此人......”
说到这里,柳浩阳摇头叹息,神色间颇多惆怅,隐有痛苦迷茫之意,似是不知该当如何开口。半晌,这才缓缓道出一段多年前的江湖秘辛。
柳浩阳出身名门,行走江湖,向来处事公正,镔铁盘龙棍势沉力猛,挤身江湖一流高手前列,在江湖上风评甚佳。
奉师命前往武当拜会掌教真人,却在途中偶遇孙伯岩力斗武当弟子。
孙伯岩师承不详,但其所学修罗刀法,快如狂风骤雨,刀气破空,堪称一绝,武当弟子似乎有伤在身,敌之不过,眼看就要丧命在孙伯岩修罗刀下。
念在师门渊源,柳浩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镔铁盘龙棍挡住修罗刀,救下武当弟子,与孙伯岩打到一处。
孙伯岩连番剧斗,功力耗损过度,如何能够敌得过功力深厚的柳浩阳。镔铁盘龙棍力沉势猛,勉力支撑数十招,已是重伤吐血,狼狈逃去。
柳浩阳不知其中恩怨,将孙伯岩打退,也不追赶,任其离去。
以深厚功力助武当弟子运功疗伤,直到伤势有所好转,这才得知,武当弟子姓丁,出身望族,此次回乡探亲,却不想孙伯岩夜闯丁家,逢人便杀,家中数十口无人幸免。
丁姓弟子不是孙伯岩对手,奋力拚杀,逃得性命,想回武当求救。却在此地为孙伯岩追及,若非柳浩阳及时出手,只怕也已命丧其刀下。
柳浩阳性情刚烈,闻听此事,顿时怒发冲冠,嘱丁姓弟子自回武当,提起镔铁盘龙棍追杀孙伯岩。辗转半个多月,终于在洛水之滨,将孙伯岩毙于镔铁盘龙棍下。
取道匆匆赶往武当,完成师命。途经某处集镇用饭,却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当地某桩血案。
家中十余口,惨遭横死,就连有孕在身的妇人都不放过,腹部剖开,尚未出世的婴儿摔得血肉模糊,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直视。
柳浩阳暗自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