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嘴角逸出几分笑意,眸光望向铁笙,道:“朋友,每次你都是出手不中,撒腿就跑,今天怎么不跑了?放心,我常傲天最是喜欢与人比剑,只要你能痛痛快快地跟我打,纵然死在你的剑下,也是无怨无悔。”
脚下步法奇快,剑气纵横,铁笙没有搭话,却是欺身近前,举手攻出数十剑,招式诡异辛辣,剑尖寒芒打闪,快若奔雷,疾如闪电。
常傲天身形腾挪,尺余长的剑芒宛若灵蛇吐信,手中长剑疾划,或封或挡,将铁笙攻出的数十剑尽数接下,举手间却已刺出近百剑,顿时将铁笙迫退数步。
长剑纵横开阖,出手越发快捷,仿佛有十余柄剑同时刺出,却是刚柔并济,与铁笙辛辣诡异的剑法相比,多出几分正气。
两人皆以快剑著称,寒芒如瀑,几乎将身影完全遮住,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响声相连,宛若一声长鸣。
功力深厚,气息悠长,身影在空中腾挪纵跃,兔起鹘落。十余丈内剑气激荡,草木齐根而断,卷上夜空,尺余长的剑芒扫过,水桶粗细的大树拦腰斩断,嘭嘭巨响,半截树身跌落地上,枝断叶摇,激起漫天灰尘。
掌力隔空相撞,各自震退数步,铁笙出剑姿势诡异,捏紧剑诀,剑身轻鸣震动,笼罩常傲天周身要害。常傲天剑身斜指向天,并指如戟,却是口中大呼痛快。
手腕翻转,运剑如风,寒芒打闪将身影遮住,宛若两颗流星划过夜空,撞到一起,破空嘶啸仿佛风雷相交,劲气再次席卷十余丈方圆。
柳家庄。
死去家丁的尸体收敛起来,白布遮盖,地上血迹已经冲刷干净,空气中却仍然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孙伯岩咬舌自尽,和其余毙命黑衣人的尸体用草席卷起。穴道被制的黑衣人躺倒在地,仍是动弹不得,却让柳浩阳白眉紧皱,脸上布满阴霾,心中暗自为难。
退隐江湖多年,早已磨灭雄心壮志,凭借镔铁盘龙棍想向东方火云城讨个公道,无异于螳臂挡车。孙伯岩临死前曾经放言,三日内必有高手再次登门,界时柳家庄定是血流成河,土崩瓦解。
方白衣和小可怜不顾挽留,已是自行离去。
心中隐有所觉,方白衣对自己当年置孙伯岩冤屈不顾,自顾退隐江湖,多有不满,无意插手柳家庄和东方火云城纠葛,却不知方白衣凤栖山玉笔峰下七日之约,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坐等东方火云城上门,只怕到时抵挡不住,柳家庄仍是在劫难逃。”年纪稍大的中年人说道,眉宇间忧愁密布。
只是孙伯岩等人,就让柳家庄险象环生,若非方白衣及时出手,此刻怕已是尸横遍地,火光冲天,在场之人难逃一死。
东方火云城再有人来,其武功怕是要比孙伯岩等人高出一筹,以柳浩阳父子的武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年纪稍幼的中年人蓦地怒哼出声,恨道:“都是这个方白衣,做事没有章法,杀人后只管自行离开,留下我们柳家庄在这里顶缸,东方火云城这等江湖顶尖势力,如何是我们柳家庄能够招惹的,爹,人是方白衣杀的,不如我们......”
“住口!方公子对柳家庄有恩,仗义出手,救我们于危急当中,我们如何能够恩将仇报,如此行径,岂不让人耻笑?”柳浩阳白眉掀动,怒目横眉,喝道。
年纪稍大的中年人眼色示意,劝道:“爹,善钧也是为柳家庄着想,一时糊涂,您老莫要动怒,只是如何决断,还要尽快拿个主意。”
柳浩阳闭目沉吟,片刻后断然道:“冤有头债有主,善辰,你马上进城,请振海镖局秦总镖头前来,我们托趟死人镖,让振海镖局出面将孙伯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