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鱼不智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刘焉告诉鱼不智,逐鹿领平叛有大功于朝廷,可以考虑予以特别嘉奖,给逐鹿领高级织工和蚕农。不过,高级织工和蚕农是朝廷格外重视的人才,不能免费奉送,需要有一定资金补偿,以便朝廷将来追究此事时能够交代。
即使如此,能批出的织工和蚕农数量也不会太多。
刘焉表示,他最多可以批给逐鹿领6人,每人5万金。
5万金换一个高级人才,换其他职业多半无法接受,但织工蚕农不同,这两种是生产丝绸必须的特殊人才,能创造更大价值,由于名列官籍,有钱也买不到。鱼不智和赵部关系非同一般,在没有借口的情况下,赵部愣是不敢给鱼不智开绿灯,可见朝廷对这两种人才管制多么严格。
现在刘焉愿意“卖人”,鱼不智自然是求之不得。
即使是“卖人”,刘焉也是打着“平叛有功”的旗号,才敢做此操作。
刘焉不是什么好人,可现在刚到益州,立足未稳,不敢太过放肆。能开这个口子,已经殊为不易。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
鱼不智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下来。
逐鹿领这段时间手头比较宽裕,30万金不是小数目,还难不倒鱼不智,当场拍出30万金,要了4名织工和2名蚕农。刘焉表示随后会把人送至逐鹿领,让鱼不智先回去,耐心等待几天。
鱼不智告辞而去,会客室只剩下刘焉和老管家。
刘焉道:“安伯,可是觉得不该向他索要钱财?”
老管家垂首道:“老奴不敢,老爷这样做必有原因。近些年来天灾人祸,朝廷用度紧张,很依赖织坊的收入,对官籍人才控制极为严格,老爷不愿轻易触碰,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是应该的。老奴先前感到诧异,是觉得老爷比较看重不智城主,以为会爽快还他个人情,并无他意……”
刘安看着刘焉长大,忠心老仆,委婉地表达了自已的看法。
刘焉沉声道:“安伯,你可知现在益州剩多少高级织工和蚕农?”
“老奴不知。”
“不到20人。”
老管家大吃一惊:“不会吧?”
“就只有这么多啊。”
刘焉叹息着,道出原因。
高级织工和蚕农只有郡治所和州治所才有,益州刚刚经历了严重叛乱,原州治所雒县被攻破,郡治所只有汉中和巴郡未被叛军染指,其他郡治都有被攻破的记录,有些甚至长期沦陷,官籍人才流失严重。正因如此,州府现在拥有的高级织工和蚕农数量非常有限。
“我们刚到益州上任,立足未稳,为收服人心,御下多济之以宽,先站稳脚根才能大刀阔斧行事。益州物产丰富,假以时日,必定能缓过气来,可这段时间却煞是难熬,州府运转、整备军队和战后重建需要大量资金,资金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
“按照惯例,益州出现这么严重的叛乱,朝廷会在税赋方面予以减免,我已上表洛阳,希望朝廷体恤民情,益州全境免税五年。据我估计,朝廷同意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不能免税五年,三年总是少不了的。”
“免税期间,官办织坊的收入也归州府所有。”
“我本来指望着织坊多产出一些丝绸,缓解一下用度,鱼不智要人才,要的哪里是朝廷的人才,分明是在割我的肉。要不是念在他无意中帮助我们进入益州赴任,对平叛有功,而且实力不俗值得拉拢,我也不会想出这个折衷的法子。他要的可是能生产丝绸的高级织工和蚕农,别说五万金一个,我放出风声十万一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