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包裹上写一排数字。
包裹比较乱,大多就是拿布随便裹着绑紧,里面的东西非常杂,会有人进行专门的辨别,按照价值挑出其中的六成归于公家,剩下的四成才能成为合法缴获。
没有理解错误,就是士卒抢劫之后可以和军队****分账,毕竟军队本来就是最大的暴力机器,既然与暴力扯上关系,不可能当和平使者,战争中抢劫还只是小意思,更多的罪恶时时刻刻都在生。
第一批回来,第二批嗷嗷叫出。
胜利者有权享受一切,刘彦无法阻止这一点,只能是制定出一套规则。
下密城的居民很快就现了一点,城池新的占有者在没有遭遇反抗的时候不杀人,对于失败者的一方来讲,胜利者不杀人已经是值得烧高香还愿的事情,不能奢望更多了。
第一批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刮油水,第二批只有半个时辰刮油水,他们还需要将所有能够找得到的人驱赶出来,等待时间到了在回去的时候一块带回军营。
张良一直是在刘彦周边,他利用地势观看到了一场有次序的抢劫,一张嘴从开始就没有合上。
下密城原本的守军早就投降,被安置在一处用木栅栏围起来的大圈之内,他们已经在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
“不是‘国人’,更不是‘国族’。”
“嗯,汉部……没有吃人的习惯吧?”
羯族有吃人的习惯早就被公开,其余的胡人大部分不吃人,至少是有粮食的时候不吃人,但晋人该是最没有可能会吃人的那一类?
好像也不对,三国时期曹操就拿人当过军粮,更早之前饥荒的时候人们也会易子而食,那可不分地域或种族。因此,要是认真算起来,没有哪个民族显得高尚,谁的裤裆里面都是黄的,不是屎也是屎。
议论纷纷的战俘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县长张良。
绝大多数人是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他们的想法是:“县长没有被砍,那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值得被砍的吧?”
少部分则是显得怒火中烧,这些人在想的是:“摊上了这么个会说不会干事的,没好好地打一打,就那么憋憋屈屈地生死不由己了。”
“刘郡守要怎么处理那些……”张良在咽口水:“那些人?”
刘彦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了被像是牲口一般用木栏围起来的战俘,说道:“鉴于没有造成多少损失,他们不会被处死。”
张良咽口水的频率加大,心想:“传闻果然没有错,汉部一旦遭遇抵抗,会根据抵抗者对其造成的损失进行区分对待。”,那就是他为什么抵抗情绪不坚决,眼见守不住立刻投降的原哇!
刘彦先是对吕绍阳说了一句“开始吧”,再看向张良的时候才又讲:“会挑出一些有家室的人,给他们一个机会,先给我的部下当仆从军,立功再慢慢转正……”,他心情好在解释,那边已经在做事。
吕绍阳是亲卫队长嘛,因为是刘彦的亲随,那自然是身份不一样。由他在转达刘彦的军令就是职责之一。
“诺!”李匡听完命令扭头看向了麾下:“开始吧。”
嗓门大的就开始对战俘喊话:“下密城有家室的站右边,没有家室的站左边。”,这句话会不断重复。
战俘不知道汉部这是想干什么,每个都在于附近的人对视,面面相觑之余没人挪动一下脚步。
“蠢货,换个说法。”李匡脸色垮了下来:“不会喊有家室的站着,没家室的蹲下吗?”
不明所以的时候,人的本能就是谨慎地待在原地,没有人带头不会移动,那是害怕稍微移动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站立和蹲下虽然依然有抗拒感,但不会那么强。
换个喊话的方式果然有用,让李匡比较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