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明嫣?”刘若安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淳于家令是皇后身边的人,多少年来,已经嚣张惯了,殿下刚才与她起了冲突,此人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这往后,恐怕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切!”刘若安毫不畏惧地回答,“让她来!我正愁着皇宫里的生活会很无趣呢!”
比起长洛的闷热,南蚩的都城玉邑就显得凉爽得多,满大街的行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忙碌着,偶尔路边还有一两个操着一口南蚩语的百姓在讨价还价。
苏仁宽走在刘淮前头,跟在傅冬身后,在傅冬的带领下走进一座民族味很浓厚的民宅。
白色的墙壁上、屋檐上绘有一些颜色鲜明的图腾,宅内大院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下身穿绛红色绣花及膝百褶裙,上身穿着蓝黑色的七分袖上衣,头发随意束起别了个银簪子,一双眼睛清澈动人,她嘴里叼着个桃子,正专注地晾着衣服。刘淮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她胸前和脚踝上都戴着银铃,手上戴着银镯子,耳洞里挂着两个银圈子,举手投足间叮叮当当的。
“啊-么!黑死人了!”少女大叫一声。
傅冬一边抱歉一边客气问道:“请问……禹仙娘是住这里吗?”
少女惶恐地点点头,目光却停在刘淮身上。
“啊-么!你……你好眼熟啊,好像那个电视里头呢有一个人哦,咋个想不起来是哪个了!”少女用手抓住嘴里的桃子,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刘淮,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口玉邑方言,刘淮隐约听得懂几个字,礼貌性地冲她笑笑。
少女道,“我姑克喝镇长儿子呢满月酒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傅冬面露惋惜,看向刘淮等候指示。刘淮迟疑了一下,道,“那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她吗?”
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
大巫禹幼言回到住所的时候,天早已黑透,刘淮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南蚩日报,已经喝了八杯普洱了。
少女正和苏仁宽以及傅冬做占卜,见禹幼言推门而入,如释重负地惊呼道,“啊-么!姑,有客人来,都等了你好久了!你咋个现在才回来?特们个是又拖的你看手相合八字算命了?”
禹幼言一身黑色的麻制长裙,使她纤瘦的身躯看起来十分娇小。
刘淮的到来让她显得有些意外,却又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她恭敬地向刘淮行了个礼,把少女支开,刘淮也示意苏仁宽和傅冬去一旁候着。
禹幼言首先开口,“陛下竟然能找到此处来,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刘淮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大巫当初为何不辞而别?”
禹幼言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目光投向别处,“民女斗胆,敢问陛下到访,所为何事?”
“当初大巫预言了父皇驾崩的日子,预言了朕将会登基为帝,朕曾允诺,我若为帝,必定拜大巫你为国师!”刘淮从座椅中站起身来,“可朕登基没多久,你却从长洛销声匿迹了,你可知,朕找了你整整十五年!”
禹幼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感动,谦和道,“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这一切都是天意,民女只是顺应天意,在合适的时间把神的旨意传达给陛下,所以,陛下不必把功劳全都算在民女身上。”
刘淮笑道,“君子一言九鼎,何况朕乃一国之君,还望大巫速速随朕返回长洛,担任国师一职可好?”
“民女恐怕要辜负陛下的一番美意了!”禹幼言不慌不忙地回绝,“先师去世时,再三叮嘱民女,有生之年都不可再踏出玉邑一步,民女不想违背师命,还望陛下成全!”
“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