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乔伊匆匆来报:“殿下,宣室殿刚刚传来皇帝陛下的口谕:四点半派人来接您,请您尽快准备!”
刘若安抓狂地用被子裹住脑袋,瓮声瓮气地骂了句:“啊啊啊啊啊!是不是亲爹呀?”
半个小时后,刘若安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地坐着刘淮派来的步辇顺利来到宣室殿书房。
皇帝从回宫就一直在书房批示奏疏。
刘若安呵欠连天地走进书房,很自然地对着刘淮说了句:“爸,早!”然后一头倒在旁边的沙发里继续睡。
刘淮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批奏疏。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刘若安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他都十分淡定。
刘若安眯了几十秒钟,似乎想起来点什么,“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整了整衣服,扶了扶发饰,走到刘淮桌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刘淮依旧眼皮也不抬一下,“住的可还习惯?”
“还好!”刘若安答,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刘淮扫了她一眼,“中午可以午睡一下,等朕批完这两条,我们就去祥宁宫!”
刘若安点了点头。
去往祥宁宫的路上,刘若安依旧困意不减,她也顾不得仪态形象,直接靠着步辇睡得口水直流。突然,步辇辇到石头剧烈地晃了一下,她只觉头部一阵剧痛袭来,顿时瞌睡醒了一半。
刘淮一路闭目养神,听见她醒了,开口道,“知道为什么让你来那么早吗?”
刘若安揉着额头想了想,答,“是去给太后请安么?”
刘淮点点头,“本来回宫第一天就该拜见太后的,只是朕临时有事,无暇分身,让你独自面见太后也不太妥当,因此,一直宣称你初到长洛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最近好些了,便第一时间来向太后请安!”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刘若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看新闻说您去南蚩了!您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啊?我可想去南蚩了,本打算毕业旅行就去南蚩呢!”
“朕又不是去玩!”
“还说不是玩!”刘若安大叫起来,“南蚩王每天带着你这里逛那里逛,这里吃那里吃的,新闻上都有报导的!”
刘淮黑着个脸没再搭理她。她又怎么会明白自己被南蚩王死缠烂打留在南蚩一个礼拜的痛苦呢?吃也吃不惯,玉邑的蚊子有半个手掌大,每天的菜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要不是南蚩王津津有味地跟他一起吃,他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当地人在整他,当地人说话听也听不懂,他实在不好驳南蚩王的面子,不然早就想回来了。
刘淮和刘若安到了祥宁宫,侍女照例带二人换上了专门缝制的黄色禅衣,二人见到陆太后的时候,她正在修剪盆栽。
陆太后现年六十五岁,神采奕奕,目光清明透亮,黑如星辰,皮肤也十分细滑,看起来只像五十出头。
刘若安呆呆地看着气度不凡的陆太后,刘淮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提醒她,她这才匆忙跪下给太后磕头行礼:
“若安参见皇祖母!”
“好孩子,快起来让皇祖母看看!”
陆太后一把接住刘若安的手,面带微笑地说。
陆太后仔细的上下打量刘若安,“这孩子还是像皇帝多一些,她取了你和蓉馨的优点!瞧这小模样,生的清纯可人!”
几句话夸的刘若安有点不好意思,她笑道,“孙儿的样貌那都是皇祖母遗传的呀!因为皇祖母的基因好,父亲继承了皇祖母的优良基因,所以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孙儿又继承了父亲的基因,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