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中掺着哭音,令人毛骨悚然。
郭树临狠狠打了鸿雁一个耳光,鸿雁侧翻了两个跟头,在雪中躺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支撑爬起,脸颊已是红黑夹杂,足见郭树临下手之狠。
“不许言语,乖乖跟我走。”郭树临声音似水温柔,道,“我还要将卖给窑子呢,毁了你这张脸,你叫我卖给谁去?”
“呜呜哈哈……”鸿雁肿了半张脸,表情呆滞,嘴里含含糊糊,不知说些什么。
郭树临大步上前,道:“你是执意与我作对了?那好,我便打到你听话。”
鸿雁露出一丝笑容,竭尽所能,清清楚楚地道:“在梵净山那一晚……与你共度良宵的那个,并不是我……我找了一位贱女人……施展幻术……我自始至终,只属于另一个男子……”
郭树临乍闻此言,似全不懂其中含义,呆在原地,神色木然,喃喃道:“这么说,你又骗了我一次……”紧接着,他脸露惊惶,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呼吸急促,道:“你说……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那个……不是你?”
说着话,他表情怪异,似悲似怒,身子一蜷,竟是蹲在地上,身子发颤,抖如筛糠。
鸿雁静静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整个竹林间仅余郭树临呼吸与关节乱颤之声。约莫半柱香之后,鸿雁叹了口气,道:“郭……”
话未出口,郭树临身形骤然暴起,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鸦,向着鸿雁扑去,随着一声怒吼,鸿雁颈部斜斜裂开,鲜血喷出,在面前十尺铺出一条红毯。
郭树临手执尖石,疯狂往鸿雁身上刺去,边刺边吼,形同野兽一般,那吼声中夹着哭泣,混着言语,全不成句,在林中远远播开,但尽数被风雪声吞没。
他自武功被废之后,寄人篱下,受人照料,活得全无尊严。与鸿雁的一夜旖旎,成了他唯一自豪之事,数百个夜晚,他反复梦起那晚情景,都不由自己地露出微笑。
这是他心中仅存的美好。
现下这段记忆竟是虚假,鸿雁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郭树临的自尊宛如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就此支离破碎,烟消云散。
他对鸿雁的最后一丝柔情,尽数化为了怒火。
刺了数百下之后,鸿雁几无完好之处,但白雪红血相映照之下,仍美得令人窒息,风雪之中,仿佛一朵红芯白兰,正被一群狂蜂璀璨。
郭树临停了下来,脸上神情恐怖,阴冷笑道:“你的身子终究是我的,你以为死了,就能逃的了?”
说罢,他解下裤带,俯身往鸿雁身上移去。
但他下身刚一触到鸿雁,陡然大喊一声,如同见鬼一般往后退去。
他明白过来,鸿雁说他已成废人,并非单是指武功……他早在担心此事,但以前一直自我安慰,只道事到临头,终会派上用场,但现实冷酷无比,将他所余希冀彻底粉碎。
侵犯鸿雁的希望破灭之后,郭树临陷入了更深的疯狂之中,一时之间,全身力气如同使不完一般。用牙,用爪,用石头,不停地自鸿雁身上剜下肉来,吞入肚内,他那无处发泄的欲望,转化为更为血腥的方式,在这空旷的竹林之中,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
他早已无任何武功内力,驱动他肢体的,正是鸿雁诱骗他吞入的天地双石。也许鸿雁早已算到了一切,故而留下馈赠,作为自己渡过三途川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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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望着天空,一直在等。
六角形的雪花盘旋而下,晶莹剔透,落在脸上,毫无冰凉感觉。
她早已失去了知觉,并无痛苦,因此任由郭树临肆意妄为,肉身如何,于此刻的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