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出他的姓名。恐怕他还活着,只是无法行动而已。”
张智难思索一会儿,说道:“那你对我说这番话,用意是什么?”
虞姬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欲拜托杀意纠缠,必须入情至深,以情念来驱逐心中杀意,便如我夫君一样,也许杀意尽去之后,你便能练成无尽之体。”
张智难抓了抓头发,说道:“你说说容易,这荒郊野岭,叫我对谁用情去?”
虞姬笑道:“你自己难道不知?还要我明说吗?”
张智难愁眉苦脸,说道:“姑奶奶,不要再打哑谜了,求求你,我时间紧张,你赶快明说了吧。”
虞姬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想想,你为何要拼了性命,也要阻止军队进山搜索?为何对那名女子关怀备至,又是准备食物,又是驯服老虎?为何要离她俩远远的,不去你义弟身旁护法?”
张智难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莫非……我对弟妹……”张智难浑身汗水涔涔而下,蓦地想起,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易地饶恕鸿雁在三林儿军中犯下的罪行,又为何对鸿雁给萧贱喂食尸虫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一直对义弟百般捉弄,挖苦于他,难道不是由于心生妒忌所致?
张智难杵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如石化一般,虞姬见他这般,叹了口气,也不去理他,径自走入后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虞姬醒来,眼见张智难已然不见,灰尘密布的地上用血写了一句话“杀意是魔,情意是魔,以魔制魔,道在何处?”
虞姬见了这句话,久久不语,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忍受不住,抽泣起来。自言自语道:“是啊,道在何处?如我与夫君当年知晓,也不会中那人奸计,堕入魔道。张居士,你虽然比我夫君悟道更深,但自古以来知易行难,如何化魔入道,还需你个人参详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