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杂不清,终于按耐不住,运力高呼道:‘休得多言,叫剑啸宫宫主出来,我只诛首恶!余人只消不加干涉,我一概不理。’”
我在声音中加入了我所悟佛门荡魔心法,只怕便是崇山峻岭也要抖上三抖,但此刻却如石沉大海,半点波澜也没掀起。但那声音闻言,音调也随之拔高,似充满了斗志,道:“你意思是要挑战我吗?”
“我之前并不知这声音便是剑啸宫宫主所发,此刻当即点头道:‘正是此意。’”
“那声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豪气万丈地说道:‘好,我千年来从未与人动手,你练成了无尽之体,当可与我相持一阵。’”
“他话音落下,随即便使出手段,向我攻来。我自是不惧,全力出招,与其交上了手。”
张智难说到此处,蓦地住口不言,双目紧闭,似在回忆当时情形。
萧鲁二人等了半晌,见他再无下文,不由心痒难搔,同时问道:“下面呢?”
张智难张开眼睛,露出无辜神色,道:“下面?下面没有了?”
“什么?”萧贱及鲁管仲闻言大怒,道,“什么叫下面没有了?你是太监不成?”
张智难挠了挠头,道:“后来的事你们不都知道了?我加入了剑啸宫,想要找出击败宫主的方法。”
“原来你又输了?”萧贱皱眉说道。
张智难脸现羞愤之色,道:“什么叫‘又’输了?高手过招,能叫输么?那是……那是……承让。”
“好好,便算他‘承让’了,那你到底是如何‘相让’的呢?”萧贱叹气道,同时在“让”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智难挺出他言语中的嘲讽,越加愤怒,终于道:“他能化身各种仙魔之体,我连续与姜尚,大羿,老子,孔子相斗,终于栽在达摩手上,试问你们谁能做到?”
鲁管仲与萧贱闻言,立时噤若寒蝉,鲁管仲结结巴巴地说道:“吹……吹牛吧?这些人……只怕随便一个就能将你灭了……”
张智难咬牙道:“这些人现身后自报姓名,我又何须捏造?你们愿信便信,不信拉倒。”
萧贱问伏羲残魂道:“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森罗法相难道真能使万法万象?”
伏羲道:“这是自然,要不怎能称为天下第一仙体?不过他也只有身处剑啸宫内才能有此能为,在人世间便无这等神通了。”
萧贱心下忧虑,皱起眉头,苦思破解之法。
张智难见萧鲁二人皆默然不语,只道两人不信,心下着恼,扭头面壁,自行冥想。
萧贱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忽然道:“义兄,那你加入了剑啸宫,有没有搞清剑啸宫宫主身份来历?”
张智难“哼”了一声,道:“你们武功高强,战无不胜,自己不会去查吗?”
萧贱一听,登时知道他在闹别扭,刚想好言相劝,忽然地上韩信长出一口气,身子抖动,如同筛糠,一丝丝黑气出现在眼耳口鼻手脚关节处,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自地面浮空而起。
雪莲尖叫一声,焦急地说道:“快,快,你们快离开这里,这么多仙魔之体在此,莫要将那恶魔引来……”
此话一说出口,她立即盘膝而坐,闭目冥想,召唤来一团团紫气,向那黑线围绕而去,似乎想将那黑线割断。
“还敢冥想作怪?”鲁管仲见状大骇,立即卷起袖子,向雪莲扑去。
便在此时,雪莲陡然张开双眼,眼中包含惊恐之色,道:“来不及了,那恶魔发现他了。”
说罢,她再也不管洞中其余诸人,独自一人向洞口蹿去,随即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