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城下,鲁管仲找到墙上数块砖石,在上轻轻推动,过不多时,城墙大门旁打开了一扇小门。虽说是小门,但其实也可供一人骑马穿行,鲁管仲一马当先,萧张二人也随之鱼贯而入。
三人在城寨中行走,只见道路两旁皆是稻田,其中无人耕作,倒是有不少木制轮盘,在田中来回滚动。细看之下,发觉那轮盘上装有铁锄,一边滚动,一边松土,还可一边播种。也无需牛马牵引,极是神奇。
稻田间水路阡陌,水流在其中缓缓流淌,使得每一株水稻皆得以灌溉,规划得极是合理,给人一种简洁齐整的美感。
又走了数里,稻田逐渐消失,路旁升起了一栋栋房屋,排列得既有规律,如同一个个巨大方格一般。房屋之间隔以笔直的道路,道路正中有一条延伸不断的细缝,不知有何用途。
道路上也是杳无人烟,萧张二人深感奇怪,刚想发问,忽听前方传来“格格”响声,一辆怪模怪样的方形大车向着三人开来,前方并无马车拉动。
待得大车来到近处,萧张二人看得分明,只见大车正中有一铁轮,嵌入道路细缝之中,沿着那细缝行驶,大车两旁另有小轮,起到支撑车身作用。
那大车开到三人身前,就此停住,车上下来一身着黑衣的女子,面目清秀,样子年轻,大约刚刚弱冠,但神色刚强,有股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
那女子笔直立正,向鲁管仲深深一揖,道:“少当家,您外出剿匪,实是辛苦了,怎的就您带着这两位回来?其余刺客府兵呢?”
鲁管仲笑道:“那些人与我分别,大概正在到处找我,等会儿你派机关老鼠前去通知他们。对了,小姨,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想起来迎接你姐夫?”
那女子脸一红,刚才那副坚强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嗫嚅道:“少主……您不顾当家反对,将我那去世的姐姐追封为妻,我……实是感激不尽,但……当家实在不喜欢你这等做法……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了吧。”
鲁管仲满不在乎地道:“我现在是郡主夫君,胧月不反对,那老东西也无话可说,管他做甚。”
那女子神色激动,双目含泪,泫然欲下。
鲁管仲“哎哟”一声叫唤,道:“浮香,你可别哭,不然我良心可过意不去啦。我们刚刚回来,你快去通知韦管家,说要他备下好酒好菜,款待两位贵客。”
浮香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两位如何称呼?我该如何禀报?”
鲁管仲郑重地说道:“这位戴着白面具的叫作张全蛋,那位带着狗头的叫作萧藏獒,是卢瑟儿的贵客,你万万不可轻忽。”
萧张二人强忍笑意,极是辛苦,所幸戴着面具,表情无人得见。
浮香信以为真,正色道:“是!”接着拿起身上一个圆筒,放在嘴边说道:“韦管家,少主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位贵客,一人名叫张全蛋,一人名叫萧藏獒,是卢瑟儿的贵客,叫你万万不可轻忽。”她不知鲁管仲所指卢瑟儿是谁,但记心甚好,将鲁管仲的话语全数传了过去。
她传完话,见萧张二人全身发颤,似发癫痫,不由奇道:“二位贵客,不知有何不适?可否告知于我,我去请大夫前来。”
萧贱忍得脸色发红,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地说道:“无……无妨,我俩有些隐疾……过会儿就好……”
浮香想了想,道:“可是我刚才叫错了名字?因而惹得两位生气?”
“没有……没有……你名字叫得很对……很对……”张智难也哼哼哧哧地吐词道。
浮香性子极是认真,眼看两位客人似在生气,当即走上两步,深深一揖,道:“在下叶浮香,现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