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奔去。
萧贱摇了摇头,慢慢踱步,跟着大部队的脚印前行。
吴三桂奔了约数里,来到遂宁东门前,发现昨天遍地的敌人已然不见,城门也已修缮完毕,除了城墙上的刀刻斧痕,一切战争的印记皆已荡然无存。
他刚想求见秦良玉,忽然一名白杆军将领走到他身前,神情惊讶地说道:“吴将军,秦总兵正到处找你,你怎么到了此处?”
吴三桂皱起眉头,道:“我来此向秦总兵辞行,秦总兵找我有何贵干?”
那白杆军将领神情忽然变得极是紧张,道:“您不知道昨晚发生之事?”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我昨晚喝了点酒,睡得昏昏沉沉,啥事也不知道。”
那将领立即正色道:“那您请随我来,我带你去找秦总兵。”说罢,他跃上身旁一匹军马,向着城西奔去。
吴三桂满心疑问,但见那人走得慌张,也不好细问,扭头向柳如是道:“柳姑娘,看样子咱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
柳如是淡淡说道:“无妨,妾身自是奉陪吴将军到底。”
吴三桂心下一喜,忙调转马头,向着那白杆军将领方向奔去。
奔了一里路,只见萧贱慢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吴三桂叫道:“藏獒大师,稍等片刻,秦总兵有事要找我们。”刚想叫手下捎上萧贱,柳如是忽然冷冷说道:“不要管他,让他自己走路。”
吴三桂不知柳如是为何突然间与这和尚有了这么大仇,但美人有命,怎能不从?只好将萧贱置之不理,策马奔过。
萧贱知道此乃咎由自取,怪不得柳如是,只好苦笑一声,转身跟上。
吴三桂又奔了一阵,来到了一道铁门之前,只见门口站着秦良玉以及许多白杆军士兵,均神情严肃,气氛凝重。地上躺着一人,身上蒙着白布,似乎已然死去。
吴三桂心知不妙,急忙翻身下马,扶下柳如是,快步奔到秦良玉等人身前,拱手道:“秦总兵,末将昨夜饮酒过量,不知军中发生如此大事,还请秦总兵责罚。”
秦良玉抬头看看她,语气沉重地说道:“这事不怪你,是我叫你们饮酒庆贺的。要怪就怪我思虑不周,轻敌大意,以至于……以至于……”说到此处,秦良玉竟然双目含泪,难以为继。
“以至于什么?”吴三桂焦急问道。
秦良玉定了定神,咬牙道:“以至于让张献忠那厮以及他的爪牙尽数逃出牢笼,还杀了吕大侠……”
“什么?”她此言一出,吴三桂以及柳如是皆大吃一惊,眼睛望向地上那人。只见那人虽身蒙白布,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吕玉郎的形貌。
“是什么时候的事?”吴三桂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为紧张。他知道事态已极是严重,假如崇祯当真知道张献忠在自己及秦良玉手中得而复失,只怕自己两人皆要人头不保。
秦良玉定了定神,说道:“是昨晚的事,正是那大雾锁城之时。”
“大雾锁城?”吴三桂闻言一愣,不由向着旁人投去询问的目光,见众人皆频频点头,急忙道:“是啊……大雾锁城……这般大雾,贼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其实他睡得如同死猪,连昨晚巨影那般动静都没将他吵醒,更何况这无声无息的大雾。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再向秦良玉问道:“秦总兵,张献忠那恶贼虽然逃跑,但他的恶党已被我们歼灭得七七八八,估计再也难以为恶了吧?”
秦良玉再叹一口气,霎时愁容满面,说道:“不瞒你说,昨天我率白杆军打扫战场时,发现他的手下虽尽数倒地,但死伤却不惨重,尚有五千余人存活,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