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通探过那石碑,于是神情戒惧,默默点了点头。
雪莲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道:“那石碑上的七个杀字,只有不信神君的异教徒自相残杀之时才会变红,现下已然七变其六。只消今日城内剩余的异教徒将祭品献上,七个杀字便会尽数转为血红之色,那时七杀神君便会正式降临,天下将会沦为神君杀戮的屠宰场。”
萧贱皱眉道:“祭品?什么是祭品?”
雪莲神秘兮兮地一笑,抑扬顿挫地说道:“当然是所有宗教最喜欢的祭品——纯洁的处女,现下遂宁城中,自然只有那位名满天下却守身如玉的艺妓柳如是一人。”
“如是……敏诗?”萧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厉声喝道:“雪莲,你动柳如是一根汗毛,我必将你家韩信千刀万剐。”
雪莲咯咯笑道:“想不到你也迷上这骚蹄子啦!之前我可没说错,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萧贱怒火中烧,但此地实在太深,他万万跃不上去,即便要攀岩而上,也无法越过那飞蜥的阻拦。
便在此时,张智难叹了口气,道:“义弟,你放松身子,浑不用力,为兄送你一程。”
萧贱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周身为一股内劲托举,不由自主地浮空而起。
张智难陡然大喝一声,双足一蹬,“轰隆”一声巨响,足下浮岛裂成两半,同时他以内劲托着萧贱,两人如离弦之箭,向着上空直冲而去。
两人速度实在太快,加之周身气流强劲,飞蜥怪一时来不及反应,被冲得七零八落,全然无法靠近两人。
两人上升了片刻,动能用尽,慢慢停了下来,张智难再度喝道:“水云成冻!”两掌一扬,左右两侧空气凝结成胶冻状,与石壁相连,接着说道:“义弟,你以这水云冻作助力,用力蹬踏,当可跃出深渊,之后自去救人,不要管我。”
萧贱也知此乃唯一机会,也不再争辩,于是道:“全蛋道人,这次可别再输了。”
张智难笑骂道:“你这藏獒,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没能阻止韩信那混蛋,老子自这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萧贱哈哈一笑,双足用力在那水云冻上一点,水云冻如一弹簧,将萧贱直直弹起,飞出了深渊开口。
张智难松了口气,松开了手,身子直坠,落在了浮岛的碎石之上。
雪莲道:“你倒是很讲义气,可惜的是,自此之后,剑啸宫便要将你除名了。”
张智难耸耸肩,若无其事地道:“无所谓,反正我已知宫主真身,以后找他麻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