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聊的恻隐之心么?”
萧贱道:“非也,我之所以向你请求,并非是心怀仁善,而是为了淮阴侯你着想。故而要嚼嚼舌根,来劝你一劝。”
“为了我?”韩信转过身来,道:“那我倒要听上一听。”
萧贱道:“淮阴侯既然身为剑啸宫宫主,想必自诩为神袛,自以为可替天行道吧。”
韩信傲然道:“你莫要以为可以和我平等交手,便可对我说教,若非之前你连使诡计,又偷袭得手,只怕你早已败下阵来。”
萧贱哈哈一笑,也不否认,道:“阁下假如当真招来了剑啸宫,那在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但你之所以未能如愿,正是因在下一句小小的谎言。而这也正是你的弱点所在。”
韩信不再言语,神色略显凝重。
萧贱继续道:“你对于凡人皆存了轻视之心,认为可肆意玩弄他人,掌握他人性命,先前在遂宁城下,你明明可将吴三桂轻易击杀,却要受他侮辱,只怕也是了玩弄人心之念吧。”
韩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萧贱又道:“在下那时隐藏身份,你便认为在下微不足道。而我略施小计,便将你唬得一愣一愣,你之所以未能成功,正是你过于轻敌之故。”
韩信道:“我的确是有些轻敌,但你其实并非凡人,用此下作手段,不嫌有些自降身份吗?”
萧贱道:“这正是你我差别,你追求神性,而我拥有凡心。凡人之所以长久存活于世间,正是因为他们弱小而顽强,任凭世道如何变迁,他们也要使尽手段谋求生存。而自古以来诸多仙魔之体,则傲慢无比,存着向着天道挑战之心,但即便是强如伏羲、姜尚、甚至是淮阴侯你,也在真灵之道中灰飞烟灭,百不存一。”
韩信陡然变色,道:“你怎知此事?”
萧贱答道:“在下信口胡言,不幸言中,淮阴侯见谅。”
韩信表情惊疑,阴晴不定。
萧贱接着说道:“故我相劝淮阴侯,莫要因拥有神性,而忽视了凡心,凡事不要赶尽杀绝,而需留一线生机,须知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天行有缺,遁去其一,方符天道。”
韩信听完,良久不语,忽然间喟然长叹,伸手一招,存留此处的无常军头颅中飞出一丝丝黑线,回到韩信体内,随后无常军身子一软,纷纷倒地。而韩信则褪去了大羿形貌,变作了张献忠模样。
他诚恳地说道:“今日听君一席话,令在下多年疑问一朝得解,不知你这番话是出自哪位前辈,可将姓名否示下?”他深知萧贱决计想不出这等高深言语。
萧贱一拱手,笑道:“他乃是一尘世迷途之人,姓名不足为道也。”说罢,他心中暗道:“伏羲老爷子,刚才多谢你那一番话。”
伏羲道:“森罗法相现千人千面,此次他化作大羿,通情达理,或可将他说服,下次可能性情再变,绝不可掉以轻心。”
萧贱微微点头,韩信见他有意隐瞒,也不再多问,朗声道:“此次我将一半白杆军归还,也算是给大明留一线生机,即日起我将正式开始攻占四川,并自立为王,他日假使有缘,你我战场上再决高下。”说罢,也不等萧贱回应,金光一闪,霎时消失不见。
萧贱等了一会儿,察觉他已走远,蓦地长出一口气,重重坐倒在地,捂着膻中穴伤口,喘着粗气道:“奶奶的,疼死老子了,没想到这次真的差点死了。”
“师父……你这算是打赢了?”鲁管仲忽然凭空冒了出来,将信将疑地问道。
“哪还有假的?想你师父战无不胜……”他说到此处,忽然一拍脑袋,失声叫道:“不好!义兄只怕尚在与雪莲交战,他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