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道:“什么不打诳语?我看满口胡言,此事乃是我手下亲见,你们可不要再诸多借口,百般推脱。”
雷沧雄也是火爆脾气,此前一直忍让,此刻哪还按耐得住?登时大步上前,声如洪钟地说道:“你这老贼,少林方丈何等身份,他说没有掳走,那自是千真万确,哪还轮得到你多嘴?再说你们来自满清,要绑架我大明人士。大违侠义本份,我等自是无需再任你胡来。此事我雷沧雄第一个不答应,谁不服,老子第一个撕了他。”
蔺希桢气极反笑,森然说道:“我素闻中原人士反复无常,不守信用,看来并非虚言,今日你等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要怪我武圣轩下手无情了。”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然自马车上走下,伸手一挥,高声道:“执行使者,随我一起剿灭这帮反复小人。”
他话音落下,树林中一直凝立不动的五名白衣人倏忽跃起,来到蔺希桢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身形端凝,目光幽冷,看着中原武林一方,如同看着蝼蚁一般。
雷沧雄毫不畏惧,开天巨剑出鞘,挺身与六人相对,威风凛凛,几如天神下凡。
顾枫溪、释念、郭树临见事已至此,知道现下无法安然收场,当下跃至雷沧雄身旁,与蔺希桢等六人遥遥相望,寸步不让。
萧贱叹息一声,暗道:“这帮人徒然逞匹夫之勇,此刻双方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看来自己先前一番苦心,全然付诸东流。”
蔺希桢一声长啸,身形如风,声势浩大地向雷沧雄奔来。及至近处,他猛然挥出一掌,掌力凝聚,几如实质,尚未及身,已逼得雷沧雄呼吸不畅。
雷沧雄不敢怠慢,以两柄巨剑一挡,立时连退数步,堪堪站定,只觉胸前闷塞欲呕,还未来得及吐纳顺气,蔺希桢已飞身跃至,双足连连踏出,袭向雷沧雄面门。
雷沧雄经刚才一招,已知敌人内劲之强,几可与武中四圣比肩,当下使出小巧身法,连连躲闪,伺机以巨剑使出细腻剑招,见缝插针,与蔺希桢周旋。
郭树临、顾枫溪、释念则各自与一名执行使者交上了手,没过几招,三人立马惊觉敌方武功之强,委实惊世骇俗,无论是内力,体力还是技巧,速度,均犹如怪物一般,比之刚才那萧藏獒未遑多让,而且更多了一分凌厉杀气。当下全力以赴,凝神应对。
另两名执行使者也不闲着,一人杀向十八少林僧,另一人则与藏剑阁一行人斗在了一起。虽然以一敌众,但全然不落下风。
蓝和见状,当下大喝一声,率领众丐帮弟子,喊杀震天,向着剩余武圣轩帮众奔去,瞬间双方兵刃相向,奋力死战。
萧贱身形在人群中躲闪,并不出力相攻,只是分心护住柳如是与钱谦益,不让旁人接近。
蔺希桢与雷沧雄斗了一会儿,发觉对方招数严谨,内力强悍,的确是江湖绝顶的身手,当即喝道:“藏剑阁何足道哉,接我逐鹿拳法!”
话音未落,便见他招数大变,时而如堂堂正正之师,拳风浩荡,无坚不摧。时而如行踪难测之兵,来路不明,神出鬼没。再斗得片刻,他身子陡然一晃,竟似分身数人,以不同拳法向雷沧雄攻来。雷沧雄勉强抵挡一阵,终于被蔺希桢一拳重重击在胸前,立时口吐鲜血,不甘倒地。
顾枫溪与释念此前各有损伤,此时也已尽落下风,但两人皆是身经百战之人,一时间尚能相持,败象不显。
郭树临情况稍好一些,也不过只能保持不胜不败之局。要想获胜,只怕绝非易事。
蔺希桢朗声道:“这般麻烦,还在负隅顽抗?”说罢,他身形如风,瞬间奔至释念身旁,逐鹿神拳再度使出。释念本就在执行使者手下苦苦支撑,此刻加上蔺希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