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半天,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在屋内解剖,非要在广场正中?又为何要将我儿时所做那些玩偶围在旁边?”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鲁通天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想弄脏城内摆设,故将解剖席置于此处,遣开仆役府兵,想独自探究一番,但又由于胆小,故将这些人偶围成一圈壮胆。”
鲁管仲满拟看一场活春.宫,谁知竟是解剖活尸。一时心中苦闷,无处发泄,正在此时,耳听身后传来提提踏踏的脚步声,忙扭头望去,只见萧贱率着五百执行使者,姗姗来迟。不由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向着萧贱怒道:“兀那藏獒,你说我父亲在此幕天席地地干那调调?分明是血口喷人,这里哪有半分春色?”
萧贱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平时不是经常制备墓偶?我又没说错,是你自己心生邪念,尽往歪路上想。”
鲁管仲闻言,知道上了萧贱恶当,心中气苦,躲在一旁生着闷气。鲁通天不明所以,上前向萧贱一揖,道:“藏獒圣僧,你们自梵净山回来啦?这寻仙盟会有何名堂?”
萧贱将寻仙盟会上发生之事捡重点说了,但略过了那关公便是张三丰之事。鲁通天听得唏嘘不已,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又听说鲁管仲此去平白无故得了五百名高手相助,更是兴奋异常。硬拉着萧贱要去饮酒庆贺。
萧贱婉言谢绝,接着问道:“鲁当家,请问张献忠部队是否曾来过鲁家城寨?你们战况如何?”
鲁管仲得意洋洋,道:“怎么没来?就在昨夜,他们趁着夜色,大约来了一千多人,想要攀上城墙,进我鲁家捣乱。但这城墙上机关众多,他们刚一上墙便将之触发,。被府兵发现。我们用火油浇下,又用火炮乱轰,最终将他们尽数赶跑,并留下了一地尸体。我见这些士兵生命力顽强,便起了心思,想要一探究竟。”
萧贱笑道:“这鲁家城池当真坚不可摧,我和管仲赶来驰援,看来是多此一举了。只是现下左总兵正在与张献忠残部交战,鲁当家可否施以援手?借左良玉一些火器用用?”
鲁通天露出为难之色,道:“我家与朝廷有过协议,这三眼神铳只能卖给兵部,并由兵部发放。假如借给左良玉,只怕与规矩不合。”
鲁管仲遭萧贱作弄,本来满腔怨气,急着想去找无常军发泄。此刻听鲁通天言语,当即出言道:“老爹,你也太迂腐了,听说兵部欠着我们好几万两银子没还,自是他们先坏了规矩。再说了,这三眼神铳我也不要许多,你给我这五百名兄弟一人一把,便已足够。而他们可算得我鲁家府兵,用自家兵器,也不算违规。”
鲁通天听此话有理,当即欣然应允,亲自带着府兵前去火器库,取出五百来柄三眼神铳,又弄了一车弹药,分配给众使者,又嘱咐府兵对其加以训练。众使者以前从未用过此等兵器,大感好奇,练了一会儿,只觉这火器威力奇大无比,便是自己仓促间遇上了也讨不了好去。于是心中雀跃,勤加练习,只用了一个下午,便将这三眼神铳用得纯熟至极。
执行使者本身武功便已极高,配上这三眼神铳,更是如虎添翼,鲁管仲见众使者高蹿低伏,弹无虚发,登时心花怒放,之前遭萧贱所骗导致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急不可待地便要出发,前去与张献忠交手。
之后众使者又练习了马上射击之法、挥柄锤击之术,如是操练了数日,直至将这三眼神铳使得出神入化,方才带上辎重火药,全副武装,浩浩荡荡地向成都方向行去。
如此行了一日,萧鲁联军来到了先前左良玉所驻扎的山丘处,发现左良玉早已率军离去,瞧着地上脚印方向,显然是朝着张献忠逃遁方向追去。萧贱皱眉道:“左总兵追击张献忠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