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暇指挥无常军。故左军趁着无常军群龙无首,早已脱出无常军追击范围,向正北方七杀神教教徒杀去。
鲁管仲躲在群尸之中,悄悄隐去身形,在无常军中穿梭,奔向左军。
孔丘自空中降下,闭目测算,过得片刻,他蓦地睁开眼睛,周身散发出无数黑气,孔丘形貌转眼退去,恢复张献忠模样。喃喃自语道:“这小子逃得好快,看来是追不上了。”
接着他沉思许久,面向逐渐落下的夜幕,道:“现下左良玉已知我目的,对我那些信徒手下留情,绝不滥杀。你又有何高见?”
黑夜中出现一道黑气,一人从中走来,道:“宫主,快没时间了,血龙门与如来道场已经汇合,再加上洛阳李家财力物力。即便你是军神,已无法前拒左良玉,后抗杨天辰。”
此人面目英俊,手足颀长,赫然便是萧颜。
张献忠似乎颇为懊恼,道:“你身为血龙门光明右使,深得令狐九剑信任,难道不能想法夺权?”
萧颜摇了摇头,道:“宫主,你这话甚是违心,假如你将剑啸宫全数召唤至现世,早已胜了。你虽口口声声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但还是抱了狮子搏兔之心。如我帮你夺了血龙门,你胜得轻易,岂非无趣至极?”
张献忠哈哈一笑,悻悻地摇了摇头,道:“我本想与左良玉真刀真枪地交手一番,谁知那左良玉军中有萧贱及张三丰暗中相助,我只能动用剑啸宫之力。可惜功亏一篑,还是让那左良玉跑了。”
接着他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并非不想速战速决,只是也许是我心中恨意还不足够,无法动用森罗法相全部力量。故每次事到临头,总不会赶尽杀绝。”
萧贱神情严肃,道:“宫主,正如我以前所言,您现在真灵一分为二,大部分真灵寄附于剑啸宫,操控剑啸宫之运转。唯有真灵之灵核附身于张献忠之上。如要使全部真灵合一,非得以极大恨意激发,方能使剑啸宫中真灵脱出,归于张献忠一身。现下情势虽然危急,但也不失为一个机会。血龙门与如来道场并不知情,只消七杀神教教徒尽数死于他们之手,你便能恢复完璧之身了。”
张献忠低头沉吟,忽然笑了起来,道:“萧颜,如我这次当真能脱得剑啸宫桎梏,那剑啸宫宫主之位便由你接替,如何?”
萧颜露出惊慌神色,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宫主明鉴,在下绝无觊觎宫主之心。宫主只需留一丝残魂于剑啸宫中,便能随时与剑啸宫保持联系。”
张献忠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冷冷说道:“你与那伏羲残魂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打造出萧贱这个怪物?”
萧颜收起那惶恐神色,哈哈一笑,自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尘土,道:“宫主明察秋毫,连这等小事都知道了?不过宫主无需挂齿,萧贱此人尽在我掌握,必不会坏了宫主大事。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罢,他恭恭敬敬一揖倒地,接着身子向后退去,消失于夜色之中。
张献忠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剑啸宫这帮使者个个怪胎,皆有自己心思,我这宫主真是当得辛苦至极,也罢,反正我也懒得多管。”
言毕,他召集无常军,向着北方,追击左军而去。于此同时,先前那自四面八方聚拢的神教信徒则返回至各自山村,蛰伏起来,等候张献忠下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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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与萧贱领着左军及执行使者,轻易突破了神教教徒的封锁,一路疾行,用了数日,方才找到道路,出了那迷宫一般的山岭。
途中鲁管仲追了上来,与左军汇合,找了个机会,向萧贱悄悄叙述了张献忠化身孔丘,与自己相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