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一手挽着十六夜的脖子,脸上泛着古怪的笑容。她另一只手抓着十六夜的手腕,贴在她背后,盯着她的脖颈恶意的笑着。只有这种时候,她能看到十六夜泛红的耳根,一眼就能猜出这个少女内心的想法。容易看明白的人,总会给她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全感。
“为...为什么要从后面...我觉得从前面也行...”
“这只是为了增加一些「神秘感」,传统的姿势中不是也有这种吗?你看...从后面这样一下抱住,然后...”
“等等...迪奥...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不会弄疼你的。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痛,但是接下来会一·直幸福下去。”
故意说着含糊不清的词语,省略掉关键的部分。硬要说的话,这也是利用人类的想象力进行「说谎」的方法,这也是这名浑身都是由恶意组成的妖精‘说谎’的方式。她握着十六夜的手腕,稍稍把手往上移,指尖划过她的手背,然后一把从反面握住她的手,互相填满了五指间缝隙。
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的寒冷世界中,冰冷的体温和炽热的热情交织在一起,只剩下十六夜粗重的呼吸声,就这样,以手指,以双手,以手腕,以两人的身躯确认着,摸索着。没有动听的话语,她们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离对方更近,其他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少女们的窃窃私语,互相诉说着满溢而出的思念和爱意。
明明比世界上任何人离得都要近,但她们之间却有着无法言喻的距离感。她们总会想到,她们并非同一个世界的‘居民’。但身处不同的世界的两人,在这一刻却抱着同一个想法:想要靠的更近。渐渐的,她们的窃窃私语变得模糊起来,焦躁不安的感情和模糊的窃窃私语融合,征服,合二为一。跨越了脚步,目光,她们的精神会一同到达彼岸。像这样用双眼,体表,各自呼喊着对方的名字,灵魂也交织在一起,确认这并非梦境——可也并不是现实。
妖精那看上去像是虎牙的牙齿,很快就能发现,那宽度显得有些脆弱的牙并不适合用来撕咬。她的尖牙撕破了皮肤,潜入少女体内,肆意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疼痛让她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脖颈上仅存的触感和逐渐流逝的温度。
杰奎琳面无表情的盯着黏在一起的少女,推了推眼镜。
“据说吸血鬼的唾液里会分泌出只对人类有效的催眠药,理论上来说你不会感觉疼的。”
“你给我闭嘴!”
打破的梦境化为现实。
“接下来就是分析样本,对比资料和分析大概需要一个下午。为了确认进食后的状况,每两小时进行一次抽血比较好。”
“好,时间到了叫我吧。”迪奥点点头,点着烟走了出去。
老实说,她心理并没有多少底。她坐回办公桌前,扶着额头,回想着若雾白告诉她的事情。
若月白是他收养的半妖。种族并不太清楚,但她从出生之后,腿部就几乎无法行动,在若雾白捡到这个半妖的时候,她才刚出生不久。尽管那已经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若雾白还是说得十分详细。
大约七十年前,他与江流儿,现今作为西厂一员的那个僧侣一同执行西厂的任务,那时的若雾白正是当代的西厂都督。两人为了剿灭在长江沿岸兴风作浪的妖怪而出发,那时的西厂成员数量不足现在的一半,能够给予他们支援的更是少之又少。在找到妖怪的巢穴以后,两人马上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他们是在妖怪的巢穴里发现这孩子的。那名妖怪已经不知所踪,留下的却是这个人类的婴儿,两人咂舌间,只好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朱元芳。而朱元芳却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