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所以是群居动物,只不过是因为个体不够优秀罢了。决定人类是群居动物的地方有两点。一,正所谓人无完人...人类难以做到面面俱到,没有掌握所有生活所需的技巧,贪恋方便的生活,所以才扎堆聚集在一起。二嘛...所谓的知性生物的通病,人类还是「怪物」们都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无论是人类还是「怪物」,聪明的家伙都很多,却通常不会长命。同样无论人类抑或是「怪物」,蠢材怎么都不会死绝呢...真是奇妙的平衡,不是吗?”
听到那声音,朱元芳不由得握紧酒杯,片刻后,他便挥挥手,示意苗木灿退下。早已明了自己侍奉的人不仅仅是一国之君的贴身侍卫,微微颔首,退到庭院里,背对着皇帝的寝宫,同普通的侍卫一起站在门口。
与天同寿的「怪物」,那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是这种与现实完全不搭边的虚幻感,单单用‘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已不足以形容了吧。可当注目看去时,却只能看到黑发的女子身着霓裳羽衣,盘腿坐在朱元芳对面,仿佛之前的虚幻感只是一时间的错觉,笨拙的用着人类的手举起酒杯,像是尚不习惯这具躯体一样。那不是错觉,因为那张脸,正与本该死去的渚霞一样,一晃眼还能看到那张脸似乎又变成了别的人的脸。
“...你这是找了什么邪术?。”朱元芳微微皱起眉头,他厌恶的别过脸,酒杯中无色透明的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
“有什么不好,是个不错的小丫头,人类很少有这种纯粹的信念,多亏了她我也能稍微现身一段时间。真是可惜,没有使人死而复生的‘邪术’呢,否则我也可以找一个好地方安身呢,就像你一样。”
她并非是什么现实的存在,朱元芳看到的她不过是欺诈,泛着笑意的丽人,不过都是‘她’虚假的包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栩栩如生,那并非她的姿态...姑且以‘她’来称呼的话。太古时代从人类那里获得了自己属于人类的名字,曾被誉为灾难象征的「怪物」之一。
“在所有的怪物都聚集在蓬莱准备商量大事的时候,你这个几乎只在蓬莱出现的大妖怪,却自顾自的跑出来和我喝酒吗?”朱元芳冷笑一声,“人类要是知道你来了得准备不少预防灾害的工作啊,游光。”
“有什么不好,我警示人类灾害,得到的却是被当成灾难的象征,愚蠢的人类死多少又与我何干呢?”
她抢过朱元芳桌前的酒壶,尝试着用鼻子嗅了嗅,却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将酒壶放回朱元芳桌上。几乎任何时候,这个皇帝在喝酒,或许在垂帘听政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来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明帝国又会一阵不安稳。四年前才经历过一次重大的通敌叛国,明帝国的人民们并不渴望下一场战争,可这个皇帝却主动将军队调遣出去,作出备战的姿态,想必天下正谩骂这这个皇帝的种种不是。
“哎呀呀,看起来我没有来晚?”皇帝的寝宫再一次被大大咧咧的推开。
相貌平平,穿着朴素无华的男式青衫的白发女子,在妖怪遍地的明帝国,从哪里都能抓来一把的和人类混血的妖怪的长相,可她却不是普通的妖怪,也是朱元芳最熟悉的家伙。目睹了人类文明的兴衰,在妖怪之中少有的有着「贤者」之名的大妖怪,白泽。
“你是第二个,往常一个比一个热情的家伙,一到这个时候就比你这白狐狸更加懒散呢。”游光嗤笑似的看着白色。
“看上去你还在为几千年前的事情生气吗?还真是惹不起的家伙呢,野童游光。狐狸和我可不是一个种族的...嗯,那只小狐狸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拌了几句嘴,两人也不再争吵,白泽在游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