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大约也就是这样的了吧！
默墨和“星洛”交握这手纵身迎向同样扑向他们的忧一瞬，巨大的火鸟从星洛的身上化生出来，而默墨第一下看见的不是身边出现的火鸟，而是对面忧那惊愕的表情。
那是一种面临死神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仿佛看见了自己一个个惨死的亲人，素来不愿意看见有谁死在自己面前的默墨，在看见忧反身要逃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不能让它活着走出这个庭院，它必须死！必须死！”
犹记得六道被自己推入古井之前说的话，默墨仰望向直冲天际没有立时扑向的鸟完全压制住了之前还在向她不依不饶的忧，她不由得扯住星洛的手，飞身落在地上，一步步地走向现在也落在地上的忧。
仰眸看向天上的火鸟，这一刻默墨终于知道它是什么，不由得向它大喝道：“你还在等什么？若你今天不除掉它，改天它就会变着法的除掉你！”
默墨以为，在天上的庞然大物听见自己的话时候，会倾身而下一举歼灭这个如鱼刺一般卡在她记忆中的家伙，可是它并没有，不但没有，默墨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她觉得自己在俯瞰自己鸟的眸子中看见了不敢相信的意味。
回视那边已经动弹不得的忧，从它的眼中默墨看出了讽刺的意思，不由得下意识声色俱厉地侧过脸看向身旁的人：“你在等什么？杀了它！”
“不是我在等，是他。”星洛的身子里发出的楚尘的语气，他又何曾看不出默墨对眼前那只大猫的恨意。
直待听见这话，默墨的目光才看向距离他们比忧更近一些的人。
果然，他的神情和此时他们头顶上那火鸟的神情如出一辙。可是默墨不懂了，明明现在控制着庞然大物的是楚尘的意志，但为什么就是关键的这一下，却不行了呢？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难道她就不能为家人们报仇么？
不，她不信那个，更不信命！
如果信命，早在千年之前，她就应该和墨香一起死了，虽然不喜欢墨香控制自己以后得意的样子，但是不信邪这一点，自己终于和她达成了共识。
“星洛…好吧！我自己来！”
眸子再次对上倒地之人的眸子，默墨看出了那是没缓过神来的目光，蓦然间松开“星洛”的手，甚至想过即便天上为自己助阵的大鸟消失了也没关系，就算是死，她今天也必须要弄死这只死猫。
“你……”
“站在那儿别动！”
默墨没有注意到，她松开“星洛”手的下一瞬，只要是她每走出一步，那边的人脸色都会更白一分，此时她身后的人甚至挪不动自己的步子。
可是她没有回眸，攥成拳的双手忽然舒展开来，随着她见到忧并没能马上移动身子逃跑的一刻。
就在她经过“楚尘”身边的时候，脚踝忽然被人握住，看着那张楚尘的脸，她的脸色阴沉极了。
“松手。”
漠无表情地垂视着那张脸，因为知道这身体里的人不是楚尘的关系么？也许不是，因为她可以报仇，机会近在咫尺，挡她路的，都可以漠视，不管这人是谁。
“唐默墨？你还是唐默墨么？”
这时候，楚尘的口中冒出星洛的语调，听着他这么问自己，原本该动摇的心意并没有因此有一丝丝的改变。
“我当然是唐默墨，如果我不是唐默墨，兴许它今天还可以逃过一劫。”
抬腿就要踢开握住自己脚踝的手，默墨的唇角扬起阴冷的笑意，她嗅了一下周围渐渐新鲜起来的空气，脑袋里有些浑噩。
“既然你是，那么你的善良呢？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