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稚伸手将费罗往后拽了拽,又对米尔说道:“男爵先别激动,这法典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既然你要讨一个公道,还是让基尓德先生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去处理。”
“希望基尓德先生不要有所偏倚!”米尔沃也不好再去发作,按住了性子。
“自然不会,我是一名商人,跟他们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商人最忌讳的事莫过于在自己的营生上发生了命案。抢人的是贵府少主,杀人的是他们,受害者可是我们天驹楼的当红舞娘。”
“哎,葛隆先生你这话也把自己撇的太干净了吧!”费罗听完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说的不对吗?逻辑本就是这个逻辑。我问你,米尔沃家的少主是不是抢人,殴打天驹楼的管事?”
“对啊,本来就是!”
“我再问你,你口中的兄弟是不是因为米尔沃家的少主抢人,肆意殴打平民,才失手杀了他?”
“这…这…”
“有什么好磨蹭的,是与不是?”
“您说的对,就是这样行了吧!没错,没错!”费罗心里别扭的很。
“好,我再来问你,受害者是不是我天驹楼的人?”
“是是,你怎么说都对。”
“不知道基尓德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米尔沃眼神怪异的看着葛隆。
“抢人伤人的是贵府少主,理应赔偿我天驹楼的损失。”
“你!”米尔沃差点学费罗去拍桌子,好在还是压住了冲动。
“男爵先生让我把话讲完,贵府少主逝世,赔偿的事情暂且不提。杀人的事你应该找的是他们,而不是我天驹楼的麻烦。”
“都先别着急,让我讲完。”葛隆看着又要开口的费罗和米尔沃。
他随后又说道:“男爵先生你完全可以上报总督,让他处置一个过失杀人罪,施充军之刑。但是如果究其根本原因,我怕男爵先生得不偿失。”
米尔沃脸色变的更为惨白,手指开始瑟瑟颤抖:“基尓德先生的一唱一和,倒是把我说的无言以对!”他顿了一下又道:“就算得不偿失,我也要审判杀人的凶手!”
“男爵先生,法典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葛隆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噢?按照基尓德先生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呢!”
“整件事情,你该和这位库稚先生好好的谈一谈。”
“基尓德先生,你是在敷衍我吗?我尊敬这位库稚先生,但不代表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呶,有这个徽章是不是就好说了呢?”
库稚拿出了梅利威兹临走之际留下的徽章,朝着米尔沃眼前晃了几晃。
米尔沃掩盖不住自己的吃惊,细细打量后,他晓得库稚手里拿的正是帝国一等公爵殊誉徽章。
心知肚明的米尔沃知道这块徽章所属者只有一位,他心里开始踌躇,思量。
“怎么?难倒有这个也不能让男爵和我对话吗?”
“啊,不不。大人能与在下对话,实属荣幸,实属荣幸。”米尔沃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朝着库稚行礼。
“你这家伙不会现在才明白给你对话的人是谁吧?”费罗在一旁直言不讳的讥讽着做作的米尔沃男爵。
“男爵用不着给我行礼,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既然库稚先生都这么问了,我也想问库稚先生一句话。”
“哦?我可不清楚是否能为男爵解惑。”
“杀人者,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男爵想让我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