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举杯道:“这几日辛苦杨老伯了!”
“哎......”那杨老伯道:“江河上营生之人,便是这等活计,哪有什么辛苦,再说叶公子船资也给的丰厚,便是辛苦些,也是分内之事罢了!”
自饮下了一碗酒,杨老伯继续道:“只是叶公子去那邓州及老河口,现下正是乱世,老河口还好,已是被汉军打了下来,可那邓州城,如今却是几万大军打的正是热闹,叶公子当小心才是!”
叶知秋饮了一口酒,笑着谢过杨老伯,道:“我自会小心,无妨!”
把两人的空碗斟上,这杨老伯便又是一饮而尽,眼中已是带了几分醉,长叹一声道:“叶公子乃是江湖儿女,自是不惧纷争,只是这些年来百姓却是难过,一面是官府杂税苛责,一面又是盗匪丛生,如我们这等升斗小民,便是想要过活已是艰难的紧,也无怪那汉军反了朝廷!”
叶知秋心中自叹不语,那杨老伯几碗酒喝下,已是醉了,便辞了叶知秋摇晃回仓歇息去了。
叶知秋自笑几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沉思:“此时如此安宁,而这乱世却生灵涂炭,战火纷纷;江湖也是风云迭起、杀戮重重;我身在乱世,行在江湖,此心却当如何行事!”
凤七七的情意与张擒虎的义气,使得自己对义军感触颇好,便从火烧永丰仓来看,却不知觉间已然是投身乱世;而秦家大仇在心,又逼的自己只能在江湖之中不断去奔忙复仇;
乱世、江湖,自己皆已被这纷涌大潮裹挟,再难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安心立身?
望着望着天空明月灼灼,江上渔火点点,不由自叹道:“若能与七七泛舟山湖,渔猎余生,不再惹那乱世江湖,便该多好!”
翌日,清早扬帆出发,午后便已泊停于老河口,但见这竟不是一处渡口,而是水运码头,水中沙船皆是义军,粮草不断;岸上皆是头缠白巾的义军军卒,来往巡视,盘查不断。
叶知秋辞船上岸,一路打问帅营所在,但遇盘问,便将那黑铁令牌亮出,很快便有几个似是头领模样的带甲义军前来,打问了几句,便接上了叶知秋,打马向帅营奔去。
行了一会,几人便已至帅营,那帅营原是老河口城中官衙所在,此时却皆是义军军卒进出往来,待进得帅营,那唤作庆老三的头领之人领了叶知秋直入后堂。
待庆老三禀过,叶知秋进得后堂,却见一人端坐于红木案后,身形微胖,却是穿一身朱红僧袍,眼神精芒闪现,却是一个和尚,甚是扎眼。
在外已是听闻那庆老三说过,此处义军攻打邓州的统领便是义军总军师石龙和尚,想来便是此人了,当下掏出张擒虎那封信,抱拳施礼道:“在下叶知秋,受张帅所托,将此信交与军师!”
“哦”那石龙和尚眉毛轻挑,望着叶知秋道:“便是烧了那永丰仓的叶知秋么?”
叶知秋答过后,将信交与一名亲卫,那石龙和尚接过信,顿时笑道:“我前番已是见张帅来信,直夸叶兄弟武功高强,更有大功于我汉军啊!”
当下便请叶知秋坐了,吩咐上了茶水,自己拆了信看起来。
少顷,石龙和尚抬头笑道:“叶兄弟原来欲前去南阳府寻人,那解刀山庄秦家之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却不想叶兄弟还有此渊源!”
叶知秋道:“解刀山庄老庄主乃是我世叔,秦家兄妹也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们身在南阳,安危不知,我自当寻去方能安心!”
“嗯”石龙和尚点点头道:“叶兄弟如此侠义,张帅也在信中有所托付,若有需要我义军相助之处,但说就是!”
“并不敢劳烦军师,我此次去南阳,只是寻得义兄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