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你会明白的,对吗?”
“我不明白!”他从舌尖狠狠吐出这几个字,仿佛塞在牙缝的不是烤鸡,而是一条毒虫。
“你已经结过婚了,她叫妮娜。”白鸽将头扭向一侧,“卡米尔说,她很美,你们在草原上相识,你很爱她,胜过自己,当然,肯定也胜过——”
“闭嘴!”肯尼突然怒道,“你早可以告诉这一切!你这个疯子!”
白鸽仰头望着站起身的肯尼,魁伟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彷如一座耸立的险峰,挺拔而坚韧,在那声责骂传入耳朵前,他会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但在这之后,那座高峰仿佛塌了,崩于身前,她再也无法忍住泪水,任由其滴落手背。
一阵晚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像似整片森林也在跟着她低泣。
“抱歉,白鸽。”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道,“我只是.....”他转身向身后石头猛踢了一脚,狠狠的咒骂了声,而后抱起头,坐回那块纹丝不动的磐石上。
“你相信我吗?”她拭掉泪,用沙哑的低声问他。
“什么?”
“你相信我的隐瞒仅仅只是为了安全,而非有意.....勾引你。”她艰难的吐出那个词,仿佛在向世人承认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婊子一般艰难。
“当然。”他抬头看着她,“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得知自己是个小偷,或是强盗,又或是逃犯。”他叹了口气,“可那该死的卷毛叫我领主,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肯尼·道尔顿,我倒觉得无名更顺口些.....可天杀的,我女人还是亚述女王!”他嘲讽的轻笑了声,抬头望着夜空,“纳穆神啊,你到底想和我开多少玩笑才肯罢休呢?”
白鸽突然咯咯发笑,不知是为自己男人的忠诚而庆幸,还是对自己坎坷命运的怜悯。
“无名,”她又换回原来的称呼,“我想夺回亚述,把那个该死的怀特拉下王位,用他的血祭奠修女院那三十条人命!”她探出身子,握住他的手,“我还要查出残害伏莱的凶手,亲手将那个家伙吊死在城墙上!”她看着他,面色冷峻,“你愿意帮我吗?”
“荣幸之至,女王陛下。”肯尼本想吻她的额头,但最终却选择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