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并没有添油加醋。
过了许久,屋内滔滔不绝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两个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只是这样?”张鹤显冲着儿子确认道。
张启明躬着身子,感觉说了一通话后,口干舌燥,但迫于父亲的威严,又不敢前去倒杯水喝,只好怏怏地说道:“孩儿没有半句虚言,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这么说你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喽?”张鹤显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啄一口,问道。
尽管看见父亲喝着茶很是眼馋,但张启明还是稳住心神,故作委屈地说道:“可不是嘛,父亲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瞬间就看出孩儿是无辜的,全程我可都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张鹤显将茶杯一顿,冷笑几声,横着眉,斥责道:“你说你无意当中看见那个女摊主身上竟然有你在一天前丢失的玉佩,然后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抓她去见官,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张启明被父亲的话语一呛,又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你发现玉佩在对方身上,完全可以去让下人报官,然后由官府的人出面将她缉拿归案。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瞅瞅你做的那叫什么?”张鹤显站起身,指点着张启明的脑门,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见儿子装起了哑巴,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张鹤显更是来气,讥诮道:“自作主张就要扭送对方去见官,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想要抓谁就抓谁吗?”
“我以前这么做你也没说过不行……”张启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由于说话声音太小,张鹤显并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嗯了一声,乃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张启明被吓了一跳,心道:还好父亲并没听清,要不然说不准就要吃一顿棒子了,急忙抿住双唇,摇晃着脑袋。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往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勿让人抓住话柄。”
张鹤显注视着他儿子那和他年轻时极其相似的样貌,苦口婆心地叮嘱道。
多年来,张鹤显的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谓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而且在几年前,他的母亲也因病去世,自己忙于政务,很少有时间管教他,因此,很怕他走上歪路。
还好,如今自己说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看来往后自己要多抽出些时间教导他一些官场上的大道理了。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人不是本身就体态轻盈,就是身怀绝技,是个练家子。
来到紧闭的书房门口,脚步声遽然停下,用某种掩藏的节拍,敲响了房门。
仔细倾听敲门声后,张鹤显平和的面容露出了然的神态,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一个打扮极其普通的精干汉子步入房内,将一封信纸交到了张鹤显的手中。
不用其他人吩咐,那汉子连眼神都没乱瞟,倒退着离开了房门,且非常细心地将房门带上关好。
把信纸抖开,逐行逐句地查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越看张鹤显的脸色越是难看,直到最后,浓重的‘哼’了一声,将信纸甩在了地上。
“上面写了什么?”张启明偷偷瞥了眼落在地上的信纸,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谨言慎行地轻声问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被人算计了。”张鹤显心情相当不好,声音低沉地答道。
“谁在算计我?”张启明疑惑地问道。
“在来之前我听说你的事后,就派人出去调查所有跟事情有关人员的身份,果不其然,让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