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吧。”
看了看一只被简单包裹着,另一只尚还完好的右手,连富眯着眼不知在作何打算。
“我是用的右手碰了她,你又待怎样?”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被人连番质问,庞元终于决定不再畏畏尾,壮着胆子高声喝道。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留下一臂罢了。”连富面无表情,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随即,在庞元惊恐的视线中,只见自己的胳膊不知为何离开了他的身体,带着喷洒而下的血雾高高飞起,掉落在地面,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充满了凄凉之意。
仿佛有了延迟,三个呼吸过后,庞元才现眼前的一切竟都是真的,感受到胳膊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庞元嚎声大叫,如鬼哭狼嚎、响彻天地,然后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肥胖的脸蛋因痛苦皱成了一团,像是一下子瘦了不少,而他的额头已满是大汗,嘴角更是被他咬破,滋滋鲜血流淌直下。
在这一系列情况生的过程中,连富始终站在离庞元三丈多远的地方,没有半点移动的迹象,只是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杆弓子,在这血腥的场面下,显得非常不搭调。
弓子,本是拉奏乐器所用,而它又多出现在茶楼、酒肆之中,而现下它在连富的手中出现,就变得十分可疑。
难道庞元所遭受的一切,竟是由它造成的?
半跪在地上,承受断臂煎熬的庞元是悲惨的。
一天之内连断一指、一臂,这种事搁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但是当他慢慢抬起头,视线落在连富手上的那杆弓子上面时,他微微一愣,旋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惊恐万分地看着其貌不扬、两鬓微白的老人,肥硕的身体打着摆子。
“你……你是……”庞元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啪——”
握在手中的弓子被连富用力往地上一顿,在寂静的黑夜,出了清脆的声响,如同扬鞭挥洒,霹雳惊雷。
庞元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一吓,登时咽了回去,神情略显凄然。
“我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了,所以我也不希望在别人的口中听到那个称呼。”连富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原来你还活着。”庞元此时的震惊已经掩盖住了痛苦,伤口流血的地方早已被他用法力阻塞住了,只见他满脸苦笑着说道。
“如你所见,不过我现在只是莫府的一介管家而已。”
连富耸了耸肩,挪动脚步走到庞元的身边,用弓子在他的衣服里一挑,一个塞着红塞的小瓷瓶就安稳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莫府的管家?庞元脑袋一阵当机,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给人做管家,以他的身份和修为,在哪里都能受到上宾级的待遇吧。
不过蓬莱城中什么时候有了“莫府”?
转头看了眼还在闭着眼睛的倾城大家,庞元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莫府”是莫小邪的‘莫’啊。
“这个就是解药?”连富把那个小瓷瓶的瓶塞打开,嗅了嗅后问道。
庞元老实地点着头,答道:“是的,况且我身上也只有这么一个瓷瓶。”
连富颠了颠瓷瓶,往身边一撇,然后就见它准确的落在了倾城的身边,并没有破碎开来。
“把解药吃了吧,靠你自己祛除毒性后,天都要亮了。”
而倾城睁开双眼,瞥了眼靠近脑袋边的解药,闻言翻了个白眼。
这时,连富才想起来倾城因为毒性蔓延全身,还无法动弹,就更不要说自己服下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