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牌是我亲手给出去的。”水云居士神色缅怀地注视着在莫小邪手中的令牌,轻声述说着。
也没见水云居士有任何动作,倏忽间,就见那块黑铁令牌“嗖——”的一下飞了过去,等到莫小邪反应过来,想要争夺的时候,那块令牌已经安稳地落在了水云居士的手心当中,而水云居士正把它拿在眼前,静静端详着。
“不过我敢肯定我并没有将它交到你的手中,那么,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水云居士将令牌捏在手中,目光狭眯地望着莫小邪,一股危险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使上一刻还略显闲适的环境弥漫了一层诡谲的律动。
站在他对面的莫小邪登时感觉属于天地之间的伟力笼罩住了自己,竟好像无尽的大海、广袤的天空将要吞噬他一般,是他有种孤身无萍的错觉,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化为天地间的细小砂砾,融入尘土之中。
莫小邪站在那里,感受着应该是水云居士道心之力的压迫,心中没有一丝慌乱。
这就是他的道心之力吗?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莫小邪嘴角牵起一丝兴致勃勃的微笑,伸出双臂,拥抱着整个充斥着道心之力的房间,细细品味着这种孤寂与渺小。
他恍惚间变成了一滴水,降落在大地,随后经过山峦叠壑、岁月的变迁,终究又化为了天上的云朵,然后又在某一日通过降水回落大地的怀抱……
周而复始,一个天地之间的循环就好像是一个轮回,除了时间和事物在更迭,他作为水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只是被时间消磨过后,他的灵魂就会变得淡薄几分。
原来是这个样子。
莫小邪在通过亲身实践后,总算窥见到了水云居士道心之力的只鳞片爪,也就在没有丝毫犹豫。
一波淡淡的金红色炎浪突兀的在莫小邪的身体表面起伏,使得笼罩住他的道心之力有了些许轻微的动荡。
“恩?”
水云居士凝视在莫小邪身上的视线稍稍起了些变化,由淡漠转为惊疑,显然他发现了自己施加在莫小邪身上的道心之力似乎有些着不上力道。
忽然,附着在莫小邪身体表面的金红色炎浪猛然一胀,然后又是一缩,只剩下一层微不可查的金红色罩在身上,如波纹一样流动着。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金红色的光芒在眸子中一闪而过,随之又变成了漆黑色的瞳孔,只是被头帘遮挡住的眼睛依旧散发着淡金色,只是没有人察觉到罢了。
手臂缓缓弯曲,伸到眼前,张合着有力的手掌,莫小邪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朝着水云居士走去。
“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办到的?”水云居士诧异地瞧向他,也顾不上问令牌的事了,反而收回了道心之力,奇怪地问道。
自己明明已经用道心之力锁定住了莫小邪的身形,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可能再移动分毫的,而且就算他想要有所行动,也是要用他的道心之力去两相抵消的,那么他们之间的道心之力必然会有所摩擦,道心的强弱也会变得一目了然。
可是莫小邪那好似感受不到道心之力压迫的姿态深深震撼了水云居士的心灵。
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水云居士带着不可思议地表情望着越来越近的莫小邪,极力否认着。
“我能坐下来说话吗?”莫小邪在走到距离水云居士只有两米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笑着指了指他右手边的空位说道。
“当然。”水云居士收起了轻视之心,眼中多了些郑重,颔首答道。
抖了下身上的长袍挪步落座,莫小邪颇有些自来熟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轻抿一口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