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对头,倒不是说和何亭亭有什么生死大仇,纯粹是主张和流派不同。不过对于搞文学的,这方面的不同,有时候比生死大仇还要严重,所以这碰撞就显得异常激烈。
现在,何亭亭的对头开始发力了,恨不得把她贬低到尘埃里,抓着一点问题夸大其辞,似乎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是绝对不能赦免的。
何亭亭看到这篇社论是很生气的,当看清最初的出版社之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气了,盘算着怎么反击回去。
这个社曾经被她得罪过,这会儿估计是找场子来了。
而其他那些抨击她的,也都是老对手了,倒没有让她吃惊。
刚从国外回来,专门回校陪何亭亭吃饭的刘君酌知道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当即就拿出大哥大打电话叫人处理。
这件事是由他进校园听课引起的,他认为必须由自己解决。
何亭亭拉住了他,笑道,“不需要用别的手段,我就跟他们辩论辩论好了!”
“跟他们辩论什么?拉低了档次。他们是故意诋毁你的,你越是争辩,他们越是起劲。”刘君酌并不同意何亭亭这么温和的手段,他觉得要用雷霆手段,让这些人连话也说不出来。
何亭亭拿过刘君酌的大哥大,摇着他的手,“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出手的话,力度可不小,极有可能让他们从此遗臭,没脸出来混日子。”
刘君酌来中文系听过不少的课,自然知道文人的笔是很毒辣的,别的不说,就说“登徒子”吧,明明专一地爱着自己貌丑的妻子,却被宋玉塑造成了个好色之徒。
所以,他略微沉吟,便没有再和何亭亭争论,只道,“那你需要帮助了,记得找我。”这件事虽然是他引起的,但是他并不后悔,在他看来,有后悔的时间,不如拿来让所有人闭嘴。
这么想着,刘君酌开始思考怎么用笔杆子帮忙。
“嗯。”何亭亭点头,又开解了刘君酌几句,见刘君酌心情好起来了,这才继续吃饭。
然而一顿饭吃得七零八落,因为越来越多文坛上的朋友打电话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并磨刀霍霍地表示已经写好稿子掐了或者已经准备帮她写反击的社论了。
有拿笔杆子的人愿意帮忙,何亭亭并没有推辞,只道他们随意就好,像现在杂志和报纸上论战那样,不用在意什么。至于她自己,铁定是要亲自厮杀的。
吃完饭,何亭亭又跟刘君酌散了一会儿步才分开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何亭亭马上写文章驳斥污蔑自己的那篇社论。她不擅长嘴上吵架,但是拿笔杆子吵向来不惧谁的,况且她背后还有何玄青和何学这两个学识渊博、知识面广的人,想要引经据典不在话下。
下午何亭亭有两节课,是靠近吃饭时间的,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写驳斥的文章。
写完之后,何亭亭低头仔细检查一遍,觉得语言攻击力足够强,但是又不会给人粗鄙和浅薄的感觉,全都是引经据典、含沙射影的话,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为了确保能把污蔑自己那人驳得以头抢地,何亭亭还是专门给何玄青打了个电话,挑出几处自己觉得气势弱的问他是否需要修改,怎么修改更好。
何玄青是何家的才子,由于专心搞学文,文学功底可能比何学还要深厚,他跟何亭亭斟酌了一会儿,改了几处,就把文章的攻击力从火箭炮变成了导弹。
这还不算,他还让何亭亭把文章大概内容说一下,关键驳斥的文段读出来让他听,然后一一提出修改意见。
把何玄青提的意见写下来,何亭亭粗略读了一遍,笑道,“二哥,这骂得太狠了,要是对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