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忙着著作,被特赦不用帮忙,何玄白、陆露、何学都是公职人员,仍处在忙碌中,抽不开身回来,何奶奶带何玄白和陆露的胖小子,也被特赦了。
婚礼前几天,何学、何玄白和陆露都从外地赶回来准备参加婚礼。
刘君酌也从国外赶回来,十分积极地帮忙,见着谁都心情愉快,不知情的以为他才是新郎哥。
何亭亭看到他笑出一口白牙,想起他曾和自己说过,等三哥结婚了,就轮到他和她了,不由得脸发热,逮着机会就扯刘君酌到一旁,让他收敛点。
然而刘君酌心情太过愉快,完全没有收敛的打算,即使勉强收敛了,一不小心又重新露出来。
何亭亭觉得这人没救了,便不再理会他。她想着,大家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也不太可能联想到她身上,便心安理得起来。
可是带着大批礼物从香江回来的林蓉、谢临风和九爷三人,见着了刘君酌的笑脸,都马上猜到何亭亭身上。本来也是,按照年龄,何玄连结婚之后,就到何亭亭了。
刘君酌和何亭亭两情相悦,此时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也知道恨不得早点把人娶过门的。
想通了这一节,林蓉心中有些可惜,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希望何亭亭做自己的儿媳妇的,可惜天意弄人,亭亭和临风又缘浅,终究不能在一起。
九爷看着刘君酌笑得跟傻小子似的笑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甚至起了让送过去的女人勾引刘君酌的想法。可惜他这想法才起来,眼角余光瞥到何亭亭,瞬间就收了起来。
谢临风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光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幽深。
又过一日,陈展来了一趟何家。
本来是由大嫂陆露待客的,可是她向来不擅长也不耐烦这个,又见慕容侍玉脸色有些白,于是喊慕容侍玉回去休息,让何亭亭去帮忙招待客人。
陈展坐下跟何学寒暄,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刘君酌都作陪。
谢临风和九爷论身份,是可以跟陈展平起平坐的,但是两人都是何学的晚辈,所以也跟何玄白几个坐在下首。
何亭亭坐在一旁,见陈展身边一人不时暗中打量何玄连,不由得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便盘算着找机会试他一试。
说了些场面话,何学请陈展进书房密谈。
陈展站起来,让跟在他身旁的叶彦到外面去帮忙,就跟着何学进了书房。
何亭亭一个激灵,忙坐好了,打算竖起耳朵偷听。
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刘君酌也都止了谈话,竖起耳朵偷听。
谢临风和九爷相视一眼,看向何玄白,“玄白哥,何叔和客人谈话……”他小时候也跟何亭亭、何玄连偷听过何学跟别人的谈话,但那是小时候,现在大家都大了,有的还成家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偷看,太让人吃惊了。
何玄白笑看向谢临风,“他们去的不是隔音的房间。”以往无论什么情况,他都是可以跟着进去的,可是这次何学特意没有叫他,估计是不想他搀和。其实谨慎点也好,他也是从政的,应该尽量少接触这些。
谢临风露出恍然的神色,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跟着偷听。
九爷没有很好的听力,也没在何家偷听过,所以反应慢了一步,但也很快明白了:进了隔音的书房,是表示谈话不可偷听,进了不隔音的书房,则表示可以偷听。
想明白了,他忙凝神细听,可惜一句话也没听到。
“你们——”他有些不忿地开口。
“嘘——”何亭亭嘘了一声,又认真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