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这是发达了,做的什么营生啊?”
何学一直带着笑听众人讨论,此时听到有人问自己,这才回道,“改革开放了,各地越来越多人收藏书画了,我是帮人鉴赏赚的钱……”
“鉴赏书画啊?那可真赚钱。”许多人听了并不怀疑,当即就信了。当初何学鉴赏一幅画就得了二十块,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公社都知道的。
想想何学最近经常在外面跑,估计看的书画起码有一百幅两百幅了,难怪能赚到一千块。
也是他们不懂行情,才以为随时有书画可以鉴赏,并且短时间内就凑够几百幅。
这时何亭亭已经跑出来了,手舞足蹈地冲过来,“爸爸,这是我们家的电视机吗?”
“是我们家的,以后晚上就可以看电视了。”何学笑着,接住何亭亭,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他原本也是在搬运电视机的,可是来帮忙的人都抢着抬,说要感受电视机的重量,沾沾光,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村里的人见了何亭亭,心下痒痒的,不断地盘算着让自己家儿子勾|搭何亭亭,有多大的成功率。有何学这样能干的一个未来岳父,何亭亭就算什么也不会干也没关系啊。
一个人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口,“老何啊,看你这宠女儿的样子,到时亭亭出嫁,少不得也送彩电吧。”
何学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心中有些不虞,却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内,便道,“送,彩电要送,四大件都送,要是合适,房子也盖了新的送。”
他给女儿的嫁妆有金山银山也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倒不怕他们惦记。
“爸爸……”何亭亭听到讨论自己出嫁的事很不好意思,便跺着脚摇何学的手。
“好,好,我们亭亭还小,说这个还早,不说了不说了。”何学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听了何学的话的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看向何亭亭的目光就跟看香饽饽一样。有些人想到自己儿子和何亭亭岁数差得有些远,暗暗咬牙,惋惜不已。
何亭亭觉得这些人的目光不怀好意,便瞪起大眼睛,一个个瞪了过去。
她长得粉嫩粉嫩的,瞪起大眼睛也不吓人,反而更可爱,看得四周的汉子都觉得,长得这么好看,陪嫁没什么也没关系。
何亭亭见那些人仍旧笑眯眯的,气得嘟起小嘴,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到何家了,大伙七手八脚帮忙装好电视机,又装上天线架,收到唯一的央视台,就快快回去准备吃晚饭,打算今晚来何家看电视。
见人走远了,何亭亭马上抓紧机会跟何学说今天下午打群架的事,又说了谢临风帮忙打架,被威胁说要赶出村子的事。
听完何亭亭的讲述,何学点点头,“爸爸知道了,亭亭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傍晚何奶奶和二奶奶领着抱了自己衣服的何玄连和沈云飞回来,这事果然就到此为止,没有人说要来找谢临风算账,更没有人要赶走林蓉母子。
而谢临风从此之后跟何家更亲近了,时不时会和何玄连一起,跟在何学身边学做事学待人接物。
转眼到了十月末,下造的农作物也开始收割了,何亭亭的月季和蔷薇看着有了生机,叶子绿油油的,半点看不出秋天的模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何亭亭对种花终于有了自己的见解,再不是过去的小白,而是颇有几分花匠的学识了。
这次农作物收割,林蓉也自告奋勇去帮忙,并表示绝对不会分这一季的任何农作物,只希望明年春耕时,可以算上她一份,让她也参与劳作拿工分,并且开荒丢荒了的田地耕种。
沈棋生和生产队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