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想着想着,又换了今年新出的一首歌,轻轻地哼了起来,
“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说,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说,现在听听我们的青年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们怎么做……”
林蓉蹬着车,感受到去了暑热的晚风迎面吹来,眼眶瞬间湿了,跟着低声哼了起来,“眼睛睁一只,嘴巴呼一呼,耳朵遮一遮,皆大欢喜也……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袖手旁观者,你我是也……”
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她受伤的,是她前夫那个袖手旁观者。他旁观着他的大儿子跌跌撞撞,在陌生的社会打拼,却不闻不问,累得小儿子艰苦偷渡过去,无处容身,却又不能归家。
唱着唱着,满心都是苦涩和讽刺。
再看四周的荒凉大地,更是潸然泪下。
山河大地亘古存在,她和所有的人类何其渺小。
可是到底不甘心啊,想拼一把,想活得好过得好,想强大到能亲自过去,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带回来,回到有何家大宅那个充满花香的村落。
所以,她不做口里说着之乎者也的旁观者,她要做睁开双眼、竖起耳朵,看着听着这片大地的一切,并为之努力奋斗的人!
何亭亭和林蓉回到沈家村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何奶奶、二奶奶和何玄青捧着油灯,等在村口。
何亭亭老远看到人,便扯开嗓子大叫,“奶奶——二奶奶——二哥——我们回来啦……”
等到车子停在何奶奶跟前时,她高兴地跳了下来,冲过去抱住何奶奶,“奶奶想我了吧?”
“可不是,想得不行……”何奶奶搂着何亭亭,笑得一脸都是褶子。
二奶奶摸摸何亭亭的脑袋,“可算回来了,你奶奶就要在这里等着你,怎么劝也不肯回去。还好现在天热,站这里吹风也不冷。”
“让奶奶、二奶奶和二哥担心了。”何亭亭忙抱住何奶奶蹭。
林蓉已经整理好心情了,一脸抱歉的看向何奶奶,“何婶,这么晚才带亭亭回来,真是对不住了。”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见着临风了没有?”何奶奶轻轻拍着何亭亭的背,问道。
林蓉摇摇头,语气平静,“没见着,打算到时让沈十二帮忙打听打听……”
“沈七老儿说了,临风那孩子是长命百岁的命,你别太担心了。我估计啊,是过去了没安定下来,所以才没有回来。”何奶奶安慰道。她觉得林蓉有什么不一样了,便猜她或许是想开了什么。
林蓉听了,点点头,心里好受了些,可是想到谢临风那么小,就一个人待在举目无亲的大城市,或许还要东躲西藏,心顿时又揪成一团。
到底,还是得强大起来才是,帮不上忙只会悲伤是没有用的。
这时二奶奶说道,“我帮你打听过了,下寨一个村子明天有人从香江回来,我明天和你去托他帮忙问问。”
“谢谢何二婶了……”林蓉感激地说道。
“别说那些话,走,先回去吃饭。”二奶奶爽快地说道。
何亭亭也担心谢临风,所以次日虽然没能跟着去下寨找人打听,但还是问了回来的二奶奶。得知那人认识沈十二,到时会帮忙带话,便安心了些。
国庆节还没过完,何玄青就回了学校了,他现在读高二,明年就要高考了,丝毫放松不得。
这个时候高考志愿是没有第二志愿的,且是先报学校后考试,如果对自己实力预估错误,考不上第一志愿,就得复读。所以考大学对于广大考生来说,风险十分大,远不及包分配的中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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