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是沈云飞亲手做并且送给她的礼物,她弄丢了,这是很失礼的事。再说,虽然放风筝是放晦气,但是如今整个鹏城的人普遍家穷,小孩子做了一个风筝宝贝得很,哪里舍得把风筝放走?她偏偏就弄丢了一个,可想这有多不好。
见何亭亭一副内疚的模样,沈云飞耳朵顿时红了,心中却满是怜惜,他连忙摇摇头,“没关系,丢了就丢了,以后我有空还扎给你放……要不,我把我这个给你放?”
何亭亭还没开口说话,刘君酌首先叫道,“不用了,亭亭有这个漂亮的玫瑰风筝呢……你的风筝也太——”
“云飞哥,不用啦,你自己也要放风筝呢。我等会放这个玫瑰风筝……”何亭亭知道刘君酌又要说沈云飞的风筝丑,便忙打断了他的话。
沈云飞低头看向地上的玫瑰风筝,见虽然残破了,但是红的花绿的叶,比起他的报纸风筝还是漂亮太多,心中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便低低地道,“原来、原来这风筝是送给亭亭的啊……”
这时何玄连跑了过来,看到刘君酌的风筝,顿时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刘君酌你这风筝原来是送给我妹妹的啊?你傻了吧?与其自己扎风筝给我妹妹,不如买一只送给她?你这风筝花的钱不少,红纸还好,那个绿色的纸不便宜吧?这钱买一只更漂亮的蝴蝶风筝也够了。”
何亭亭听了,不由得道,“三哥,亲手做比较有诚意啦,你别胡说。”
刘君酌难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道,“就是啊,亭亭说得没错,自己做的才情意深重。你开口闭口说钱,小心何叔生气。”
何亭亭刚想反驳,却听得一旁沈云飞惊呼一声,“打架了,打架了——”
原来两人过来看刘君酌和何亭亭的玫瑰风筝,站得近,又没注意细看,两只风筝的线竟然绞在一起了。
“活该绞线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刘君酌马上取笑起两人来。
何玄连忙着和沈云飞解风筝,顾不上和他插嘴,一路解一路远去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重新修补玫瑰风筝,好不容易修好之后去放,却发现怎么也放不起来。
“亭亭,你来拿风筝,我来跑——”刘君酌不信邪,换了自己跑。
他跑得飞快,何亭亭更得有些吃力,跑了一会儿脸蛋就红扑扑的了。
刘君酌见了便道,“亭亭,你去旁边等着,我自己放……”他说完,又跑了起来。
可是他跑过来跑过去,风筝却总不见飞起来。
刘君酌见何亭亭小脸上满是失望,心中大窘,又觉得丢脸,便一言不发拿着风筝坐到阴凉处,仔细观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亭亭走过去,拿起风筝掂了掂,问道,“君酌哥,会不会我们黏了两次,风筝太重了,所以才飞不起来?”
刘君酌一听,觉得极有可能,便也拿了风筝掂了掂,发觉的确比先前重手,便两耳发红,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我下次再给你做一个,保准能飞起来的,这个就扔了吧。……你、你别失望。”
“这个挺好看的啊,扔了可惜,你给我,我拿家去,有空了再捣鼓。”何亭亭说完指着刘君酌之前还没做好的风筝,“你赶紧扎好那个,然后我们一起放。”
“行,我扎好了就给你放。”刘君酌见何亭亭不嫌弃自己飞不起来的玫瑰风筝,心情马上飞扬起来。再看到旁边普通的报纸风筝,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去扎了。
何亭亭见自己帮不上忙,便把玫瑰风筝拿回家里,放在客厅的一张凳子上。
她放好风筝正要从家里出来,就看到何奶奶和二奶奶说着话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