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沈云飞的妈妈和林玲玲赶来,替换下何亭亭和刘君酌。
何亭亭见了大人,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和刘君酌告辞。
两人出了医院门口,刚想上车,就听到沈家强的喊声,“何亭亭,刘君酌——”
何亭亭回过头去,看向左脸颊有些肿起来的沈家强,等他说话。
“那盆兰草是我偷的,对不起。”沈家强站在何亭亭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何亭亭没说话,等着沈家强说下文。
可是,沈家强一直低着头,不再说话。
何亭亭皱起眉头,“你就是跟我说这个?”
“虽然一句对不起没用,但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总之,将来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我的抱歉的。”沈家强挺直腰板说道。
何亭亭不知道他是真心悔改,还是一时兴起,便道,“那我等着看你的行动。”说完,拉着刘君酌走了。
沈六伯母这次受刺激比较大,让原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两度被下了病危通知。
何亭亭听林玲玲说,在沈六伯母稳定下来之前,沈家强一直红着双眼不说话。估计若是他母亲没有醒过来,他会发疯。
何亭亭听了叹口气,沈家强当然难受了,沈六伯母病危,归根到底是被他气的。如果真的因此去世,沈家强这辈子都得活在懊悔里。
旁边何奶奶也叹气,说道,“阿芬那人比较要强,沈六抛下她几个,她恨不得什么都做到最好……唉……”
二奶奶点头,也跟着叹气。
何亭亭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自强不息就够了,不用像沈六伯母那样糟蹋自己。”
若说之前跳河自杀的沈十婶是烂泥扶不上墙,那么这个沈六伯母就是不懂变通的石头,走了极端。连自己都不能好好善待自己,还能让她那个薄凉的老公善待她吗?
“亭亭这话说得对,以后就得这么做。”何奶奶听得大为高兴,不住地摸孙女儿的脑袋,“女孩子啊,即使结了婚有了家庭,也得有自己的坚持,最好还有点儿小脾气。”
一味付出,恨不得做牛做马的女人,绝对不是何奶奶喜欢的类型。
何亭亭听到何奶奶赞同自己,心里快活极了,下意识地瞧刘君酌看去。
待看到刘君酌也是一脸笑容,显然也赞同自己的话,心中喜悦上涌,竟觉得快乐异常。
时间过去得飞快,沈六伯母出院了,过元旦了,何亭亭期末考试了。
考完语文这一科,何亭亭正收拾书本装进书包准备回家,就听到外面传来李真真激动而高兴的声音,“亭亭……亭亭……雅梅写信来了!”
“真的吗?”何亭亭大喜,书本也不收拾了,快步走了出去,迎向李真真,“她写了什么?”
李真真高兴地说道,“我还没看,打算来和你一起看。”
“那快进来,坐我旁边看。”何亭亭说着,揽住李真真的肩膀,快步走进教室。
两人进了教室,飞快地拆开信件,凑在一起认真地看起来。
何亭亭、李真真吾友:
见信如见面,祝安好。来到香江第三日,尤不敢相信我已经来到这个天堂。这里有最美丽的衣服,最繁华的街道,最美轮美奂的建筑,最热闹的街市……对不起,这个地方太过美好,我竟把多年来的文学修养扔到了脑后,只有源自内心深处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然后抖着手给你们措辞,请你们务必原谅我。不过,即使啰嗦,我还是不得不说,我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总是担心有一天会醒来……
何亭亭和李真真读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