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平听她如此说有些不耐烦的道“离开这去哪里啊?王兄对咱们这么照顾,咱们还没报答他的恩德,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薄少爷的脾气屏儿太了解了,张张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不再说了,胸腔内的憋闷感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不在焉的侍候好了薄叶平又送他出了门便开始呆呆的坐着。
他们两人的银子日渐稀少,到现在已经不足五两,薄叶平毕竟时少爷出身,她也不想让他受苦,就想着去出门找找活计。
稍微收拾了一下,正要开门,突然大门被从外边撞开,一群人就冲了进来,屏儿顿时懵住了,站在院子当中手足无措,浑身发抖。
祝艺菲一瞧,靠,这群人不正是在船上的那些地痞无赖吗?不但如此,素日里对他们和颜悦色的王大胡子此时也是面露凶狠,在他身后被两个大汉还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薄叶平和一个娇声哭泣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淘水时碰见的满身风尘之气的女子。完了,这王大胡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屏儿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可是能先把老娘弄出她的身体吗?
“你们........”屏儿刚说了个你们,王大胡子旁边的棕衣男子上前道“我们王哥拿你相公当兄弟,你相公居然敢欺凌我嫂子,这下必须得给个说法。”
屏儿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可是这种阵仗还是第一次见,顿时吓的浑身抖动了起来。
“你们这些杂碎,放屁,是你们给我下了药,我遭了算计。”薄叶平挣扎道。
祝艺菲看他那双颊通红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无奈的叹道:到底是个锦衣玉食的半大小子,不知这社会黑暗,凶险万分啊。
那棕衣汉子两个大嘴巴就打在了薄叶平的脸上,正要再补上两脚,却被王大胡子制止了。
“住手,住手,你们.....想怎样。”屏儿红着眼圈大喊道。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我与他的兄弟是没得做了,既然做不成兄弟,那账也该好好算算个清楚了。”
王大胡子走近屏儿,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按住她不得后退,祝艺菲也是吃痛万分,暗骂道这王大胡子的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掐这么用力。短短的几秒钟,她已将王大胡子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什么,什么账”屏儿不得后退,面对比她高上一个头还不止的王大胡子舌头都有些不好使了。
“我这有个账单,你先看看。”意外的王大胡子松开了屏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屏儿颤颤巍巍接过打开瞧了瞧,脸色也跟着变了几变。
祝艺菲是看不懂这些古文字,她又不是学考古出身的,五年大学读的都是医学,你要说王大胡子脖子上有哪几根大动脉她能毫不犹豫的指出,但是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她还真是个半吊子,况且这看着既像纂体又像甲骨文的东西她虽然学过几年书法,可奈何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屏儿自小跟着薄叶平长大,也耳濡目染的也识得些字,通过她的思维祝艺菲知道这王大胡子约么是将从认识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花费全部都算上了,包括吃喝玩乐以及他们现在的所居住的房子的租金等等,总共是一百三十两,屏儿满身只有五两,这要如何是好。
“我们没有这么多钱,你这是抢劫。”屏儿挣扎着说道。
“哈哈哈,没关系,只要你签了这个,还钱么迟早都能还的清。”王大胡子阴险的笑道,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纸,屏儿接过略微读了度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纸相当于卖身文书之类的东西,上边列了些什么具体项目祝艺菲读不明白,她只是有些好奇,这王大胡子费尽周折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逼迫屏儿下海坐台